這一晚,許悠然睡得很沉、很沉,夢中似乎還是那恐怖的無間煉獄。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會因此留下終生難以磨滅的精神創傷。
可許悠然一覺醒來,再次恢復了元氣滿滿。
精神百倍的伸了個懶腰,翻出醫藥箱,拿出一瓶久違的“84消毒液”。
“噸、噸、噸……”一口氣全部灌了下去。
“呼……”
長長撥出一口氣,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配方。
爽口!
刺激!
看了看自己這一身傷,完全都是皮肉之傷。
全力運轉拔苗助長的話,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恢復。
其實他並沒有真的完全走出無間煉獄的陰影,他只是以頑強的意志,將那段暗無天日的痛苦經歷,深深埋藏進了記憶的最深處,選擇性的遺忘。
精神力掃視出去,發現其他幾人都拖著一身傷痕,圍坐在一樓大廳。
許悠然快步走下樓去,輕笑一聲,“我以為你們還要睡幾天呢,呵呵。”
大廳中沒有人說話,氣氛極其的壓抑。
每個人都一身傷痕,完全看不出表情。
可許悠然知道,所有人的臉色都一定非常難看。
他從酒櫃裡拿了一瓶酒出來,坐在沙發上,每個人倒了一杯。
無邪和雷禪每人拿了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自己拿了酒瓶,再次倒滿一杯。
墨菲斯托和祭傑,拿起了酒,卻只是慢慢品著,有些神思不屬。
燭生卻只是呆呆看著酒杯,整個人好像被抽空了一般。
這幾人雖然勉強可以行動,卻都脆弱的好像布娃娃一般,他們可沒有許悠然這麼變態的體質和恢復力。
“怎麼了?”許悠然給自己倒了一杯海瀾液,讓冰涼的液體,帶給自己片刻的安寧。
半晌之後,燭生才嘶啞著嗓子,斷斷續續的說道:“燭……燭滅……燭滅……死了……”
“唉……”雷禪仰天長嘆,又灌了一杯酒下去,再次倒滿了一杯。
這個剛剛晉級六次覺醒者的中年漢子,痛失愛子,卻只是眼圈微微有些泛紅。
很顯然,他在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