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也對哦……”太白撓了撓頭,“可是留下你一個人,我有點不放心啊,萬一你嘎了,以後又少一個陪我喝酒的人了……”
“滾!”許悠然一聲怒吼,“你特麼才嘎了呢,你全家都嘎了!”
“哎、哎、哎……”太白被踹了個滾地葫蘆,一疊聲叫道,“你丫怎麼撒潑啊……我走就是了,你小子不會是想留下來逞英雄吧?”
“我逞英雄?哈哈哈……”許悠然獰笑一聲,“哥哥我是真的英雄,不是逞英雄。修煉者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現在有了全地圖視野,我自然要稍稍收一點利息!”
最後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殺意凜然,儼然就是影帝附體一般。
剛剛說完,他就後悔了。
我擦!
演得有點假了,用力過猛,不要讓太白看出來才好……
太白雖然為人狂放,卻不是傻子,疑惑地看了許悠然半天,卻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端倪,再次確認道:“那我走了,真的走了……”
“快滾吧,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做什麼?”許悠然不耐煩地又要抬腳踹他,“別影響哥哥我殺人、立功,對了……”
許悠然忽然想到了什麼,鬼鬼祟祟地壓低了聲音說道:“在這個世界遇到我的事情,還有……”
他指了指手中的玉牌,“這些機密情報,我也是歷盡九死一生才搞到的,你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任何人!明白嗎?”
“不告訴別人你怎麼立功?”太白微微皺眉,“你在這個世界擊殺的修煉者和拯救的參賽者,這些上報神國,都是會有大筆賞賜和功勞的。”
“要賞賜和功勞,你去上報就好了,總之別提我就行了。”許悠然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的情況和你不同,現在還是個奴隸戰兵的身份,生死都不由自己掌控……”
“唉……為了不要引起我們虛空山帝國那些皇子、公主的猜忌,哥哥我是忍辱負重,別提活得多麼的憋屈了……兄弟我實在太苦了……唉……”
“停停停……”太白實在聽不下去了,“我不告訴任何人遇到過你,行了吧,別演了,我走了……”
“好!”許悠然立刻雙手抱拳施禮,“快走,不送!”
“呸!”太白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演技太差了,回頭出去王座之塔,還是讓我好好教教你吧。我走了……”
話音未落,太白身化一道清風,向著世界中心的演武大廳縱身而去,卻又猛地迴轉身形,沉聲道:“活下去!”
“嗯!”許悠然微微一笑,用力點了點頭,“活下去!”
“哈哈哈……”太白爽朗的笑聲迴盪在半空,身形已經消失不見,隱隱約約還傳來他吟誦詩篇的回聲。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許悠然看著連綿起伏的群山,蒼翠欲滴,奔湧翻騰的大河,濁浪排空,胸中不由得也是豪氣頓生。
“山高水長,頂峰再見!”許悠然長嘯一聲,飛劍橫空而至,縱身而去。
距離這裡最近的四個光點依然聚集在一起,許悠然將剛剛得到的玉牌全部丟下,只隨身帶了一塊玉牌,閃電一般疾馳。
太白的實力毋庸置疑,剛剛一人獨戰三位合體期大修士,給他點時間,絕對可以拿下那三人。
可若是與自己組隊,絕對只會拖慢自己的速度和打亂自己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