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精神世界,寂靜的黑暗中,帶土聽見有人在呼喚自己,他心有靈犀的看向腳下。
黑絕倒映在腳下的湖面,正朝著他露出無比苦澀的笑。
「你這個叛徒,算了,事到如今,你也就認命吧,不要想著輝夜了,留在這裡和我一起死吧。」
帶土原本還想怒罵,但話到嘴邊卻沒有心情再說出口,他坐下,認命般的閉上眼睛。
他已經一無所有,所有存在的意義都被剝奪,或許死亡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其實我想要的只是復活母親,斑睜開第三隻眼的時候我就能將他變成容器。
你為什麼不肯信我一回呢。」
黑絕有些沉默,兩人都在這沒有一絲光明的封閉世界背對背。
「我不敢去賭。」
「你的母親未必就是良善之輩,我想你也知道,不是嗎?」
「哈哈哈,確實是這樣,恐怕到時候母親依舊會釋放無限月讀。
我確實欺騙了你。」
黑絕的笑聲有些孤寂,欺騙唯一的朋友,乃至兵戎相見,到現在生死之敵,僅僅在轉瞬間。
他又如何不是心如刀絞,千年來帶土是第一個真誠待他的人。
他又怎麼想去欺騙他,不過為了母親,他做了。
現在也算是罪有應得了,但黑絕從不是什麼認命的人。
不然也不會以一屆「凡人」之軀攪動忍界千年的風雲。
「其實,還有一種復活的手段。」
「這種復活的手段召喚而來的母親實力會削弱到極點,只存在母親最開始的實力。」
「我何嘗算不得一種楔呢。」
黑絕嘿嘿一笑,隨後整個軀體開始在帶土眼前緩緩消失。
「答應我一件事,幫我把我留下的東西找一個人選種下。」
「放心吧,那樣的母親會失去無限月讀的力量。
我只是想要母親擺脫封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