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凌晨,酒店草坪一側,寂靜無聲,又空蕩冷清。
哪怕此刻出現在這裡的一車一人,都是無比引人注目的存在,卻也在夜色的籠罩中,顯得無比靜悄悄。
“你怎麼在這裡。”
謝翊走下車,離得不遠不近,看向幾步開外的男人,表情依舊冷淡,卻又藏著些別的情緒。
大概是......不喜,和憎惡。
車邊的男人側頭,邪氣的眉眼有些晦暗,緩緩吐出一口菸圈:
“我來關心關心我的弟弟,怎麼,很意外?”
謝翊眉眼微冷,不接話,趙冬遠在一旁站著有些尷尬。
他餘光看向兩人,內心感嘆了一句:不愧是兄弟,都生的一副好皮相,只是這位常年不見人影的,怎麼突然.....
男人站直身體,一隻胳膊抵著車窗,另一隻手夾著菸頭,深吸一口,臉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原本還擔心有人向你潑了一通髒水,怕是受驚不小,沒想到今天的新聞一出,精彩得讓我這個當哥哥的好生佩服。”
男人抬頭,狹長的眼睛,猶如暗夜裡的蛇,幽暗,又透著滑膩的冷。
“呵,顧兮......她倒是好福氣,能得你青眼,只可惜一個死人,怕是看不到你如今這情深的姿態了。”
謝翊抬眼:“與你何干?”
“與我何干?呵,小翊,你怕是忘了當初是怎麼回到謝家的,又答應過什麼。”
幽暗的光,微微亮了幾分,男人的聲音壓抑,眼角眉梢卻帶著笑意:
“而我謝泓,又為此失去了什麼。”
他定定地看著謝翊,昏黃的路燈下,男人孑然而立,即便面無表情,周身卻瀰漫著凜冽寒風,深邃眼眸裡,是藐視一切的漠然。
他並不在意自己的威脅,謝泓輕輕扯起唇角,這個弟弟,遠比他想的有趣,看似接受一切,實則天生孤傲,誰也左右不得他。
“你自作孽,何必牽連他人。”
謝翊冷淡回應,沒有兄弟相見的溫情,更沒有起碼的表面和睦,他很清楚,在謝家,沒有誰是他真正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