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人愣神裡，負責的吃瓜媒體，咔嚓不停的拍起了照，還有人偷摸地拿出手機開始強勢圍觀錄影片。
打人的少女，在視線聚集裡，絲毫沒有侷促和愧疚，那雙秋水眼瞳微彎，甚至帶上了盈盈的笑意。
這一笑，就彷彿是漫天的聖潔月光，將她的眼睛點亮，波光流轉間靈動如狐，襯得那本不可一世的態度，竟然莫名多了幾分討喜的狡黠。
顧兮魯莽嗎？
不，她從來是個活得清楚明白的人，論算計，她曾走的每一步都是精明的，連她在宣告狼藉時自殺，也是。
眼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杜月琦一個巴掌，也是。
宋伊雪很是時候地挺身而出，站在杜月琦的身旁，在狼狽的女孩襯托下，越發顯得清麗脫俗。
她開口，用一種失望和痛心的語氣：
“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能隨便打人呢？這是顧兮姐的葬禮，你想得到關注，也不要驚擾逝者的安寧。”
這一句，得到了不少人的贊同，連已經走到禮堂門口的謝翊，都微微頓了腳步。
謝翊回頭，便看到一身黑裙的年輕女孩，仰著脖頸，美麗孤傲，還帶著不屑一顧的神情，看著宋伊雪。
少女微微沙啞的嗓音，和方才向他搭訕時的輕柔全然不同，此刻帶著很強的攻擊性，：“你和顧兮很熟嗎？”
宋伊雪一愣，而後眼睛微紅：“你簡直不可理喻！”
禮堂門口駐足的男人，眉眼沉沉，身上的冷意更重了些。
顧兮似有察覺，回頭就看到人群之外，謝翊皺著眉頭，望著她的眼神裡，是能凍死人的寒意。
她好像，一不小心，又再次讓某位厭惡了？
唉，做一位人見人愛的小妖精真難。
等到謝翊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顧兮才回過神來，帶著篤定的自我，和理所當然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