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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的世界裡,他看到對方的眼睛裡,依舊笑意盈盈,還饒有興致地吹了吹槍口,像是在鄙夷他的大意。
“我很愛惜這個身子,你傷了她。”
緩緩倒地的黑衣人,太陽穴皮開肉綻,而站著少女捂著脖子的傷口,笑意漸去,只剩下暴虐。
“顧兮。”
身後,有人這樣叫她。
熟悉的腔調,彷彿穿透了時間,讓她拿著槍的手一抖,竟是遲遲沒有轉身。
“你的身手,不錯。”
身後的人,繼續開口,情緒平和,遠不如顧兮此刻的激動。
“是呀。”
顧兮回答,這才轉身,看向門邊的人。
一身軍大衣的男人,面容邋遢,看不清容色,只有眉眼,透著讓她揪心的熟悉來。
寒江。
原來一直在附近看著我的人,是你。
“她教你的?”
這個她,是指誰,讓顧兮瞬間回神,冷靜了下來。
面前的寒江,是在把她當作小顧兮在對待,他以為是她教了小顧兮這些。
顧兮張了張嘴,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而寒江卻始終平靜而冷淡,如同一個看客,只是看到自己不解的地方,所以路過打個醬油,順便問問。
“不是。”顧兮答。
可這句話,卻讓門口一直平靜的人,眼睛亮了亮。
“你回來了!”
一句話,讓顧兮差點沒站穩,她有些震驚地看向寒江,對方眼裡濃烈的喜悅顯而易見,不是在詐她。
“我認得,顧兮的每一個招式。”
他曾是顧兮最親密的夥伴和戰友,也是無數次在生死搏殺中,將後背留給對方的人。
他熟悉顧兮的每一個招式,即便分離了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