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最後一次,再幫我保護一個人,正好也可以帶小沐去見見他父親了。”
“寒江,我找到阿澤了,你或許不知道,這世界明明大得很,偏偏又奇妙得彷彿是在繞著小圈子,兜兜轉轉,總是那些人。”
少女的聲音清亮又柔軟,就像她這個人,鋒利冷靜和心軟良善共存,矛盾但不違和。
每當她叫他的名字,便有一種深重的信任,那是在經年累月中,依舊不變的革命友誼,在重逢之後,又再度散發著歲月柔和的光。
寒江閉了閉眼,耳朵裡有低低的轟鳴,他許久沒有乘坐飛機,哪怕當年經過極限鍛鍊,這會兒居然也有幾分不適。
在漁村的那些年,他從沒有放棄對自己的訓練,連帶著把小沐也教的很好。
只是條件有限,這具身體,如今對於高空飛行,已經全然陌生了。
或許,不是飛機太快讓他產生了不適,是外面的世界變得太快了,而他還沒有找到自己合適的步調。
“我們這次去,就能見到阿澤嗎?”
小沐並不清楚阿澤的年紀,只是從小便知道寒江一直在找他,私心裡覺得應該跟他差不多,想到能多一個同齡朋友,他還是有點高興和期待的。
“還有你父親。”寒江放鬆了身體,回答得很坦然。
一句話,讓少年原本期待的神情變得有些慌亂和不安,他小心翼翼地扭頭,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再跟我開玩笑對不對?我的父母不是早就死了嗎?”
父母雙亡,他都接受自己這麼悲慘的身世設定了,現在突然告訴他要去見自己的父親......
“他還活著?”
少年說這麼話的時候,有些冷,大概是知道寒江不是開玩笑,是認真的。
“我說過了,就算你要去殺謝家的人,我也陪著你一起!”
少年擲地有聲,說完之後,眸光裡有小小的難過,他低下頭,變得沉默了起來。
“你父親,如今不算謝家的人,所以可以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