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知道,為什麼長官將他扔在心理醫生的位置,多年不曾啟用了。
大概是為了像今天這樣,被堂堂正正地帶回謝宅?
因為謝泓在經年日久的時間裡,開始對他放低了警惕,也在反覆確認和防備後,認為他的身份沒有問題。
畢竟,他給謝翊治療多年,也不曾傷害過謝翊,甚至在謝泓咄咄逼人時,他不止一次地表現出對謝翊的維護,和對謝泓的憤怒。
在謝泓心裡,自己是謝翊的人。
他的猜測和判斷沒有錯,謝泓很在乎和關心謝翊,甚至盲目地信任和愛護著這個弟弟,只是方式太過極端。
第一次沒有催眠成功,第二次就會更難,何況還有那個什麼於小姐在一旁虎視眈眈,活像他是一塊上好的後腿肉,隨時都要吃了他一樣。
“這位小姐,麻煩你能不能去外面等著?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我需要給諮詢人一個絕對安靜和私密的空間。”
秦風說得義正言辭,門邊靠牆而立的女人沒有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於,你出去吧。”
謝泓再次開了口,門邊的女人捏著槍柄有些用力,半明半暗中的臉,形若鬼魅修羅。
肉糜模糊的一側,什麼表情也做不出,但秦風卻覺得她滿臉寫著仇恨與殺意。
“真不友好!”
女人摔門而去後,秦風輕哼一聲,更加不滿地吐槽
謝泓邪氣的眉眼閃過些許無奈,最終也只是看向那扇被重重關起來的門,神情複雜。
“說吧,我有什麼問題?”
重新恢復了玩世不恭的樣子,謝泓看向秦風,見對方沉默片刻沒有回覆,他這才微微變了臉色,皺起了眉。
“果然是......不太好了嗎?”
這句話有些自嘲,秦風聽著覺得有些怪怪的,謝泓怎麼突然這麼頹喪的感覺,不應該啊?
“我的病是不是跟我那個弟弟一樣?”
“你給他治療這麼久,應該也有了不少經驗,我的病情還有辦法緩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