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愣在原地,一直等到看不到那兩人的身影時才有了動作。
“呼……”他抬起手,有些憂愁地扶住了額頭,“怎麼辦呢。”
……
森鷗外站在半拱形的凸出露臺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靜靜地眺望著遠方。
今夜的月亮十分的明亮,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微微轉過身,在看到彌世的時候眼睛略微眯了起來,很快對他露出了微笑。
“夜安。”森鷗外對他說道。
中原中也輕輕在彌世的後背推了一下,示意他上前去,自己站在了外面,提防著有人過來偷聽。
“晚上好。”彌世站在了森鷗外的身邊,和他一起看著外面,突然有些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句,“站在這種顯眼的地方,不會容易被暗殺嗎?”
森鷗外愣了愣,忽然支撐著下巴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確實。”
露臺的視野很空曠,如果有心的話,很容易瞄準在這裡站著的人。即使從這裡看下去
,樓下是一大片盛開的玫瑰,清香在空氣中散開,比宴會中的香水味要好聞多了。
“但是為了這裡的風景,這麼一點點威脅是可以容忍的吧。”森鷗外笑了起來,暗紅色的雙眼也帶著笑意,“你覺得呢?”
啊,這種熟悉的劇本組比喻句,總之絕對不會好好說話。
彌世在心裡忍不住吐槽,他雖然能理解這種飽含著雙關暗喻和各種隱喻的說話方式,但是聽起來真的好累。千晃就喜歡這樣說話,華麗的字型就已經夠難認了,還要加上認真的閱讀理解。
後來千晃倒是發現他不喜歡這種風格,反而變本加厲了。
“很痛的。”彌世冷靜地回答他,“被子彈打中的話,會很痛的。”
雖然是很不解風情的回答,森鷗外還是可以接上話的:“彌世君很怕痛嗎?”
這還是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彌世看了他一眼,點頭說道:“特別不喜歡。”
這是實話,大概是因為能力是治癒,他比一般人還要怕痛地多,忍痛能力也很差。
這話又不好接了,森鷗外嘆了口氣,問道:“彌世君來這裡,是為了拒絕我的邀請嗎?”
“本來我也不應該答應下來吧,幹部至少得是太宰或者中也那種有功績的成員。”彌世說道,他看著站在門口的中原中也,說道。
完全是藉口,他在組織就沒有什麼功績,但是彌世打算如果可以的話,這邊拒絕掉,那邊就要盡量答應下來。
森鷗外嘆了口氣,就像是早就知道不行一樣:“那也沒辦法,只能說我的運氣稍微差了些。但是我的邀請長期有效,要是彌世君之後改變了主意,無論是太宰君還是中也君,都可以帶你來見我的。”
彌世對他微微頷首表示歉意,離開了這裡。
中原中也的位置,想要聽到他們說話是很容易的,但彌世出來之後他並沒有說什麼,看上去十分的平靜。
“接下來要去那邊嗎?”中原中也看到鬆了口氣的彌世,問道。
和森鷗外說話實在是很累的事情,即使對方並沒有為難他,甚至兩人說話的總時長都沒有超過五分鐘,彌世還是覺得有點累。
這或許是赤眸的壓迫感。
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