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這話是祁媽媽說的,兩個人面前站著的是一位西裝革履,但面容滄桑,滿頭白髮的老人,即使歲月給他帶來了年邁蒼老的外表,但也給他帶來了歷經世事的沉穩。
聽見身後的聲音,老人轉身,手裡還握著一根柺杖,雙眸卻與面上的滄桑不同,帶著歷經世事的銳利。
“小懌。”老人的目光是落在祁懌身上的,然後才掃向一旁的閆蘭君。
祁懌看見面前的人,眉心很快擰到了一起,薄唇緊緊的抿著,指骨也不自覺的蜷縮起來。
這是一種緊張防備的狀態。
“爸,您怎麼會突然過來?”閆蘭君有些無措的問道。
“大嫂,好久不見。”祁崇敬從身後的巷子捏著兩瓶礦泉水快步走過來,“爸,水。”
老人沒有接,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就是你這麼多年的教導?連聲稱呼都不會?”
祁懌勾唇,薄唇勾出一個刻薄的弧度,冷笑道,“怎麼,難道這位老人家不記得當年是怎麼與我們斷絕關係的嗎?”
“小懌,這麼多年過去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祁崇敬笑著,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閆蘭君拍拍祁懌的胳膊,示意他先穩住,稍安勿躁,又對祁崇敬和老人說道,“爸,崇敬進屋說話吧。”
閆蘭君開啟了店面的捲簾,開啟門,把人迎進了屋子,並沒有帶到他們住的家裡,這點祁懌覺得很滿意,他並不想私人領地被外人入侵。
進了屋子,老人和祁崇敬都打量了一番,然後眼神裡都是不約而同的嫌棄與震驚,似乎是強忍著才沒有奪門而出。
對此祁懌也只是淡淡的冷笑一下。
老人坐下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祁懌他畢竟是祁家的孩子,長子嫡孫,還是回祁家的好。”
簡而言之,是來帶走祁懌的。
祁懌氣極反笑,“您請回吧,什麼祁家,我不認識。”
閆蘭君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沉默不言。
老人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不要忘記你姓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