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再度趕來的莫荷指著季星寒破口大罵:“他是你親哥!你怎能打他?舉頭三尺有神明,就不怕遭報應嗎?!”
平地驚雷,炸的季星寒發矇,揮在半空的拳僵住了,赤紅的眼狠戾的盯著莫荷:“你剛才說......什麼?”
莫荷喘息著,看著季星寒隱隱泛著紅光的眼睛,似有些心虛般撇開了頭。
“有種勾引有婦之夫,沒種承認?”
“老傢伙,她剛才說什麼?”鬆開林爾南的衣襟,起身,走到臉憋成豬肝色想說話卻說不出話來的季雲薄身前,緊緊的盯著。眼中的仿徨深深刺痛了季雲薄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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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寒......說來話長。”季雲薄凹起身子,企圖抓著兒子握緊的手。
失魂落魄的後退兩步,躲開季雲薄伸來的手,季星寒自嘲的笑了兩聲:“說來......話長?你知道林爾南多大嗎?28歲!比我大整整一歲!這意味著什麼?”
“星.......寒.......爾南的事......還”有待商榷......
“爾南?叫的這麼熟稔?原來就我和媽媽矇在鼓裡是嗎?那條被媽媽當作傳家寶的項鍊竟然是你給這個女人的定情信物!我媽就是這樣被你糟踐到泥裡嗎?是不是等到你將她們母子接回了季家才會告訴我?”
季雲薄頹然的靠在枕頭上搖頭,他從沒有這個心思!
“不敢說麼?我替你說!她說!這個精英男是我親哥!”季星寒指著倒地的林爾南,邊點頭邊說,眨了下泛紅的眼眶,咬著唇:“原來你琵琶別抱卻有其事!原來你早已暗度陳倉。”
“呵,難怪我媽會瘋!難怪我媽死後,她的忌日你一次也沒有去過!你既然喜歡這個女人為什麼還要招惹我媽!害她枉死!”
“星寒,不是這樣的。”方姨心疼的看著季星寒,季先生的家事她不方便插手,但是季先生對夫人的感情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絕不是星寒講的這樣。
“真真一對狗男女!”怒火中燒的季星寒,對著季雲薄狠狠唾了一口。轉身,撈起地上的莫荷。
“我媽因你割腕自殺,憑什麼你能好好活著?憑什麼還想留在我爸身邊?憑什麼還想進我季家的門?!嗯?”看著莫荷驚懼的表情,季星寒勾唇邪笑,恍如地獄來的復仇使者。
“放開我媽......”倒地的林爾南掙扎的站起。
“放了她?你媽當初可曾放過我媽?!你可知道八歲的我親眼看見老媽躺在血泊中有多麼無助??我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媽媽只是睡著了!從那以後我的世界就塌了!你知道嗎?那南山的臺階有多少個?”
“去地下向我媽懺悔吧!”壓著莫荷的頭,季星寒笑的殘忍且決絕,話落直直的將莫荷的腦袋往地上磕去。這一刻他的心裡、眼裡只有媽媽身下那滿床的鮮紅。
“不!”一聲嘶吼,林爾南一個飛撲墊在了莫荷的身下。
“住手,星寒!住手!孽子!”季雲薄從床上跌落,連滾帶爬的吼道。
嘭,一聲悶響,林爾南抱著莫荷的雙手青筋暴起,整個人痛的彎成拉開的弓。牙關咬死,雙目突出。
“噗!”咬緊的牙關一鬆,一口血噴出,人緩緩倒了下去。
一室寂靜的可怕。
“老季啊,星寒跟丟了......”亮叔拍著腦袋,懊惱的推門進來。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血紅且狠戾的眼神一怔,恢復了幾許清明,看著暈倒的兩人,季星寒倏地鬆開了手,片刻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