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妤和薛凱兩位同學，請你們起來。”
全班的目光再次被後排人士吸引。
顧妤漫不經心地起身，臉上挺鎮靜的。
薛凱撓了撓頭，也沒什麼其他情緒。
臺上的人看著兩人如此麻木不仁的樣子，心裡氣急。
“薛凱，你的名次倒是穩定得很，一隻位居第一。”他恨鐵不成鋼地走到他身邊，眼裡摻雜著幾分怒意。
薛凱故作謙虛，道：“哪裡，老王，您過獎了。”
他這麼一說，王永臉上的神色更難看。
這個人是他教學生涯裡最紈絝不堪的一個。
以前沒有之一，但是現在有了。
“你以為你家裡有礦嗎？你這麼紈絝，怎麼對得起你父母為你花的血汗錢。”
然而他的一番訓斥卻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薛凱為他糾正道：“老師，我覺得你這話說得不對。”
王永皺著眉看向他，“怎麼不對？”
薛凱揚起頭來，有些可惜又無奈道：“如果我學不好就得回家繼承家產，我這命，可能就只能回家了。但是我父母的血汗錢我還是對得起的，畢竟錢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負擔。”
“然而他們還毫不留情地將這種負擔給了我。所以我花他們的錢，我這是為他們分憂。”
薛凱的一通歪理讓他愣在了原地，好半餉沒有反應過來。
“你這是歪理！”
他怒斥了一聲，連忙將注意轉到一旁有些邪祟的顧妤身上。
“你呢？顧妤。這次每科考及格分，但是你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以為你會控分嗎？”
顧妤抬眸對上他陰沉的眸子。
臉上挺淡定。
她懶懶道：“我就這水平，能考及格已經是萬幸了。至於控分，那是什麼東西？我學識淺薄，不太懂。”
這番話，略帶誠懇。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王永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