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就直說，別給我搞衣冠禽獸這一套。”他在心裡暗自掙扎了一番，準備先下口為強。
“黎夕的意思，是讓你閉嘴，話不要那麼多。”
一直默不作聲的紀淳舟天籟般的聲線鑽入他的耳中。臉上如紀黎夕一般神色淡漠，但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高貴。
“閉嘴?你們倆鬧這麼大一出還想讓我閉嘴?就不怕我去老爺子那裡參你們一本?”
“這是老爺子的意思”紀淳舟再一次出聲澆滅了他心中最後一絲得意。
紀初澈：“……”
紀初澈心裡像吃了蒼蠅一樣，話在嘴邊卻說不出。胸口堵了一口氣不上不下。他伸出手默默給自己掐了一把人中。
紀家老爺子在圈內是出了名的嚴厲，古板，不近人情。但眾人也知道他還是一個護犢子的老頑童。
但紀初澈沒想到，這個年紀一大把，身子已經半截入黃土的人竟然又做出這樣令他不恥的事情。
這讓他……有點無地自容。
紀老爺子可以護著他們，但對他確是十分嚴厲。幾乎沒有給過好臉色，但紀初澈也從未和他認輸過。
不對，這不是重點。
他今天回來是有目的的。
“黎夕，和哥說說，你這兩年去哪裡了？”
紀初澈難得嚴肅起來，認真端坐在沙發上。緊緊盯著對面的大佛，不想從他臉上錯過任何一絲對他有利的表情。
“無聊，出去旅遊。”
“……”
紀初澈見他不願說，也索性就不再問下去。
“那姝予那丫頭呢?”
紀初澈提及“姝予”，紀黎夕手中的動作一頓，鷹隼的眸子裡劃過一絲黯然，臉上的神情僵了一瞬，繼而又恢復如常。
“不認識。”依舊語氣淡漠。
“不認識?你特麼逗我呢？”
紀初澈不敢置信地將嘴巴張成‘o型’似是確定他是不是撒謊，再一次試探性地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