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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向榆在醫院裡接受了長達幾天的心理疏導之後,徹底被紀初澈的耐心給折服。
他每天都會用上你們幾個小時,和她在床前進行一番長談,內容無非是人間值得的話題。
這幾天她備受煎熬。
今天也是例行檢查的一天。
“怎麼,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紀初澈身穿白色大褂,臉色有些嚴肅。
顧向榆背對著他,無論他什麼時候進來,進來會說些什麼,早已在腦海裡重複了幾十遍。
“呆瓜哥哥,我真的沒事了,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
顧向榆無奈地從另一邊翻身,在病床上直起了身子。在紀初澈的每次‘壓迫’之下,她做起了乖孩子。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就連單獨的空間都很少有,理由則是怕她做出傻事,想不通對自己做出極端的事情。
雖然她和他說過多次,自己暫時沒有什麼心理上的負擔,但是紀初澈卻沒有放下心過。
不為別的,就因為她的病例太過特殊,對自己做出不利的事情時,沒能及時救下她。
顧向榆抬起眼簾,和眼前氣質絕佳的男人對視,眼裡透著一絲認真。
“紀醫生,我再不回學校,我的學業就要荒廢了。那我十年寒窗苦讀,多年以來廢了的心血不就白費了嗎?所以能不能通融一下,照顧一下我們這些不容易的高三學子?”
紀初澈沒有回答她的話,抬眸看著臉色沒有那麼蒼白的女孩臉上,聽著她一本正經地胡扯。
這些話和平時的小把戲,他也領教過不少,但是無論什麼理由他都不會輕易放她走的。
“不行,你的病一日沒有找到突破點,我就不能放你離開。”
顧向榆聽著他中規中矩的廢話,嘴角輕抽了一下,這個呆瓜醫生可真的是夠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