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珣垂眸看向她那雙有些朦朧的眸子,他才緩緩道:“公主是忘了半個多月前,已經把我從三公主那要了來?”
經過他的提醒,容鳶這才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她好像自從那天要了人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甚至讓岫雲告知他不必前來碧霄宮伺候人,先把身上的傷養好再說。
她任由他看著自己,然後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似乎想知道他好點沒,最後才仰起一張臉問:“你身上的傷都好了?”
宋珣的目光落在她淺粉色的唇瓣上,半晌,喉嚨上下滾了幾下,“好的差不多了,公主可要親自檢視?”
說著他已經動手開始解自己的上衣。
容鳶覺得喝醉的人不應該是自己,而是宋珣。
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子,看了他解外衣的動作瞬間就被嚇清醒了。
怕岫雲突然進來,若是被她看見一定會誤會他們兩個,想到這裡她什麼也顧不上,直接按住他的手,制止他道:“別!不用了,不用特意給我看!”
柔軟的掌心緊緊貼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上,帶著溫軟細膩的觸感,宋珣掀起眼前去看她,見她眼中出現焦急,一張臉漲得通紅,紅得像是要滴血。
倆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容鳶的手改為抓著他的,一刻也不敢松開,就怕一鬆開,他就會繼續手上的動作。
宋珣原本也沒打算真的在她跟前脫下上衣,不過是想看她會是什麼反應,見她的反應果真和炸毛的貓兒一般,這才沒有了接下來的動作,可心裡卻有股說不出的遺憾。
也不知道在遺憾什麼。
容鳶把他的手拉下,腦子一時不清醒,下意識替他把腰帶上解開的繩結寄了回去,然後抬眸對著他語重心長道:“日後千萬不要隨便在女子跟前解衣裳,這叫耍流氓,知道嗎?”
少女特有的嬌軟嗓音,像是一根羽毛一般,無聲無息掃過他的心尖。
宋珣垂下的指尖微動,半晌之後,他道:“公主可知道,我從前在瑤華宮的時候要做什麼?”
容鳶收回自己的手,不解地抬頭看著他:“什麼?”
然後她就看見宋珣走到她的身前,一字一句道:“自然是伺候公主寬衣。”
這話落在容鳶的耳中,猶如平地炸開的一道驚雷,她身子一僵,片刻後才瞪著一雙杏眸結結巴巴道:“你,你說什麼,我從未聽皇姐說過,你該不會是騙我的?”
前世她才是伺候宋珣的那個,雖然他們之間還未到最後一步,可時不時她就要被叫去金鑾殿的偏殿伺候他。
活得像個宮女,很是窩囊。
可她並不會因為前世宋珣那般對她,自己也學前世的他讓對方做那樣的事情。
而且,她還不習慣讓男人伺候自己。
就算是宋珣從前伺候慣了皇姐,她沒打算讓他也和伺候皇姐那樣伺候她。
心裡總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最重要的是,她老覺得他方才的話是在誆自己,上次明明皇姐說了讓宋珣伺候是逗她玩的。
她心裡正亂著,宋珣已經走上前,大掌落在了她的腰上,他的目光略過那不盈一握的細腰,接著指尖輕而易舉勾住了她腰間的系帶。
但是很快,一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上,軟綿綿的聲音帶著急促:“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