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醫生一句話都沒說,但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關切。
“奶奶……我這是……這是在哪裡?襟白呢?襟白現在情況如何了?”林星晚並沒有回答老太太的問題,而是下意識的就想要從床上起來,可是稍稍用力,她的手臂上面就傳來劇痛,疼得林星晚反而再次躺在床上。
“你這傻孩子不要亂動啊,你身上還帶著傷,要是將傷口給扯開了,有你受的。而且後期要是留下一條醜陋的疤痕,那就不好看了。”富察婉容連忙按住了林星晚的肩膀,別看她看著非常瘦弱,但是她的力氣很大,林星晚被摁得死死的。
“我沒事的,襟白在哪?我要去見他。”林星晚滿腦子都是昏迷前的一幕幕,周襟白為了保護她而受傷,她親眼目睹這個男人的生命力在一點點的流逝,但是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明明這個男人受的傷比她還要嚴重,可是他還在溫柔的安慰他。
這種無力而又絕望的感覺,猶如她坐在媽媽的屍體面前,一遍遍的喊著媽媽,可是媽媽再也不會回應她一般。
“襟白他現在情況已經好很多了,你不用擔心他。”富察婉容握住了林星晚的一隻手,語氣有些哽咽,“寶貝孫媳婦,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手上的傷可不是什麼小傷,倘若再偏一點,就要傷及神經了,哪怕後期傷口癒合,你的手也使不上勁,跟廢了一般。”
“我的手廢了就廢了,可是奶奶,原諒我不相信您的話,我想要去見周襟白,只有見到他,我才能確定他真的沒事。”林星晚語氣很是堅定,她固執的從床上起來,富察婉容根本就執拗不過林星晚。
“好好好,我跟你說實話,你先好好躺著……”富察婉容無奈得很,雖然不想要這麼快就讓林星晚擔憂,可關於襟白的事情,她早晚得知道。
“襟白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面躺著,因為他的情況很糟糕,器官開始出現衰竭,醫生已經給他用上了葉克膜來續命。”
老太太的話,對於林星晚而言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
器官衰竭?
用上了葉克膜?
那東西光是開機都得至少五萬,人一旦用上了,等同於宣佈死亡。
光是聽到這些詞,林星晚都覺得驚悚害怕。
哪怕是睡在溫暖的病床上,她仍舊感覺自己如置冰窖,寒意從身體裡面往外面散去,感覺自己全身血液都被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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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相信,我要去看襟白……我不相信……”林星晚用力掀開被子,發了瘋一般往外面跑去,甚至連鞋子都來不及穿。
富察婉容看著林星晚的背影消失,自言自語道,“寶貝孫媳婦啊,你慢點,你就算是長出一雙翅膀飛到了襟白的身邊,他也不可能醒過來啊!”
富察婉容雖然很擔心焦急,可是她行走遲緩,只能夠拄著柺杖走到病房門口。
站在門口的保鏢立馬攙扶著她,跟在林星晚身後。
“叫玄陰過來。”老太太對著保鏢如此命令道。
保鏢明顯一愣,“玄陰教官如今還在我們華國邊疆教習,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