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沒敢停留,鑽進旁邊的衚衕,朝城門方向跑去。霎時間,城裡的狗似乎也被驚動了,全都沒頭沒腦『亂』叫起來。
小城不大,雞犬相聞,等太爺和高祖跑到城門口的時候,半座小城都亮起了燈,中年人宅子方向,更是人聲嘈雜、火光沖天,所幸城門沒有官兵把守,父子倆合力抬下厚重的門閂,將城門拉開一條縫,跑出了小城。
沒敢順著大路跑,跑進了大路旁邊的麥田,在麥田裡跑了沒多遠,高祖體力不支了,畢竟老了。
太爺回頭朝小城看看,見沒人追來,扯著高祖轉進麥田一個低窪的地方,父子倆坐下來喘起了氣。
太爺沒啥事兒,喘了幾下便恢復過來,開口問高祖“爹,那老婆子怎麼會死呢?”
高祖這時氣還沒喘勻實,聞言看了太爺一眼,並沒有回答,太爺又問道“難道老婆子因為巧嘴婆附身,扛不住巧嘴婆的陰氣,陽氣散盡,暴斃而亡?”
高祖又看了太爺一眼,喘著氣,給太爺擺了擺手,過了好一會兒,高祖把氣喘勻實了,抿了下嘴唇,對太爺說道“老婆婆是被撐死的……”
“啥?”太爺『露』出一臉愕然,十分意外。
高祖解釋道“鬼附在人身上,吃喝是不知飢飽的,巧嘴婆驅使老婆婆的身子,大吃大喝,老婆婆年勢已高,如何能架得住。”高祖頓了一下,又說道“老婆婆嘴角白沫未乾,只怕咱們進門時剛剛嚥氣,宿主死了,巧嘴婆只能從老婆婆身體裡出來,並且……她的魂魄可能看見咱們父子倆了,又附到他們家一名女子身上,到院裡大喊大叫。”
太爺一聽,頓時懊悔,對高祖說道“爹,您咋不早說呢,早知道咱制住那女人,把巧嘴婆給收了。”
“你說的輕巧!”高祖說道“不等咱們收住巧嘴婆,他們家裡人就得發現咱們,到那時,非給咱們父子按上一個私闖民宅、殺傷人命的罪名!”說罷,高祖長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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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說道“爹,您嘆啥氣呀,這不是沒給人看見嘛,等他們折騰夠了,咱們再回去,草魚家的『毛』驢車還在城裡拴著呢。”
高祖聞言,冷瞥了太爺一眼,埋怨道“若不是你到陰司裡胡鬧,咋會出這種事,那老婆婆的死,也有你的因果!”
太爺咂了咂嘴,沒吭聲兒,自己這幾年殺人無數,一個老婆子的因果又算個啥,再說了,又不是自己動手殺的。
三更天很快過去了,四更的時候,父子倆返回城門口,這時候,城裡已經沒了動靜兒,連狗都不叫了。
不過城門緊緊關閉著,太爺推了推,似乎從裡面抵住了,並沒有推開。
小城前後有兩道城門,父子倆來到另一道城門近前,也沒報啥希望,太爺又把城門推了推,還是從裡面抵上的。
最後沒辦法,高祖又嘆了口氣,招呼太爺,趁著天還沒亮,再到巧嘴婆的墳地去一趟。
很快的,父子倆又來到巧嘴婆的荒墳,這一次,高祖還是讓太爺在遠處等著,高祖一個人在巧嘴婆的墳頭鼓搗起來。
過了能有一頓飯的功夫,高祖從墳地出來了,太爺好奇地問高祖,在巧嘴婆墳頭弄了些啥?
高祖卻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