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在被窩裡哭的竊竊的,於是就走出來看看,心想能將蕭聲吹奏如此撕心裂肺的國後想必心裡一定很難過吧。
可是推開門見到國後的時候,姑姑都以為自己魔怔了。
國後哪裡有難過的樣子。
她穿著入睡時候的薄衣,畫著妖豔的妝,殷紅的嘴唇如同鬼魅般在昏暗的燭火下閃閃爍爍。
姑姑嚇得一不小心就噗通摔在了地上,腳腕處生疼生疼還以為自己被鬼抓了,結果起身一看不過是一口凳子。
她將凳子放好,國後還坐在自己梳妝檯前不長不短的吹奏著,中間彷彿完全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喘氣一樣。
看著國後的背影,姑姑幾乎忍不住想走上去推她一下,不知道是活著還是死的。
可是在動,總不能是鬼吧……
都說一無所有的女人最淒涼。
國府中對國後的輿論漸漸的變了。
風言風語的中心早晚都是國主的。
梵箬籬也不知真的想見了,還是迫於國府上下的言論,離了書房就往國後院子走來。
白天的時候她到不是經常吹,偶爾還出門散散步。
不過她的那間屋子哦,是真的冷,一走進去就寒氣森森的,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打掃的丫頭們都說南陵不該有那樣冷的屋子,況且還沒到了天寒的時候。
梵箬籬走進來的時候西芽正在喝茶,冰冷的茶水,茶葉漂浮在上面,帶著原本的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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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是用冷水泡的吧?”
“喝不了滾燙的水。”
“聽人說,國後最近吃的很少?”
“我也不出去打仗,我也不需要幹活,不過就是呆在屋子裡,何必要吃那麼多?”
這話怨怨慼慼的,說的都是實情,可是聽著總硌得慌。
“國後是覺得在國府裡悶了?”
“不悶。每日都能吹簫奏樂,歡騰的呢。”
她說著竟然還笑了,說的時候嘴角一揚眼角一彎,倒是有幾分剛剛來南陵時候的活潑。
可是梵箬籬對上她的目光,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她的眼神都是失焦的,沒有一絲光澤,看去像是看不見的,可是放在眼前的東西卻看得清清楚楚。
梵箬籬其實叫了掌院姑姑去問過,國後最近怎麼樣。姑姑說了一句:看起來有些害怕……
聽著的時候沒明白,什麼叫有些害怕?是她害怕什麼,還是別人害怕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