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家公主好大的脾氣呀?”國主走了進來。
丫頭們因為自家主子的行為臉上羞愧的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梵箬籬揮了揮手,兩人就灰溜溜的丟下西芽獨自一個人面對國主,都跑了……了……
“呃……”
“公主,是還有什麼事要吩咐?”梵箬籬一臉揶揄。
西芽把手伸了回來。
衣服遮蓋的好好的,可是手背和手心還紅成一片。
臉上也是擦破了皮一般的通紅。
梵箬籬看著看著忍不住掩嘴嘲笑起來。
“你!你!你!”
梵箬籬慢慢坐在了她的面前,“公主可是對我南陵國有什麼不滿?”
有!大大的不滿,可也不敢說呀。
“沒有。”
“前幾日送來的管蕭,公主是不喜歡?”
“喜歡。”
“那怎麼不聽你夜間吹了?”
“技術拙劣,怕汙了國主的耳。”
“怎麼突然如此客氣起來,是想家了?”
本來真沒想的,可被他一說,尤其是柔聲細語的一說,西芽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在北央的時候她還覺得沒什麼的。
不就是嫁到關外去麼,不就是一輩子不回來了麼,有什麼呀!
在宮廷裡頭的時候天天覺得悶,覺得那些小肚雞腸的皇子呀、公主呀、妃子呀,皇后呀,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其實到了南陵後,國府裡頭清淨了許多,南陵國主身邊人也沒有那麼繁雜。
而且國主喜好男色,都是寵愛些小侍衛,男子到底不比女子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的雞皮事。
只不過再沒有人護著她了,也沒有人寵著、讓著她了。
國主還處處擠兌,那些擠兌放大了看也沒有多少嚴重的事情,不過就是讓心裡頭不舒服、不痛快。
尤其她一個孤身在外的“柔弱”公主。譬如那次被刺客琴師嚇著了,除了兩個自己帶來的小丫頭安慰安慰,就再也沒有一個人能聽她哭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