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眼眸中卻絲毫不見畏懼之色,反而坦然,“這就是作女子,做國後的命!既然我受了這份榮耀,我也要受下這份苦難。”
這是什麼樣的道理?白帝始終無法理解。
就像他始終無法理解自己的國後一樣。
甘之如飴受之天命?
為何女子就要如此。
至此白帝不由得再次想到了國後的妹妹,陳四妹。
若是擱她在今日她姐姐的位置,必然不會順從!
也是在這不知不覺間,白帝逐步有了將妹妹替代姐姐的心思。
然而天清的病倒是逐日的好了起來,就一如她病下去的時候般猝不及防,好起來也是日益健康。
大夫說是天佑福澤,也有說是國師之勞。
但是白帝不這樣認為,國後年輕體健,一點小病小災自然是遲早能夠痊癒的。
就在這個時候國後的生母病了。
國後的生母並非陳王的正房,而是偏房。
偏房的身份與正房是有些不同的,沒有兒女召回膝下的道理,是否有所診斷也是看正房如何處置的。
一般這種時刻就是正房幹掉偏房的最好時機了。
天清一看就是心裡著急,想回去看望母親。
可是沒有人開這個口,她自己自然更不好開這個口。
這時候陳四姐又來了。
“阿姐,你孃親病了!”
有了她這句話,天清瞬間心底篤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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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四姐能來說明家裡是正視這件事情的,父親也有打算的,不糊平白無故的犧牲掉母親的。
“我想回去看看。”天清難得真心實意的對著妹妹道,“好久沒有回去了,好想念孃親啊!”
平時就算陳王帶著夫人前來,也是帶了大夫人,也就是天美的孃親來的,不可能帶天清的生母。
雖然叫起來也是做阿孃,可一個到底是親生一個是名義上的。
“那就回去看唄,難道姐夫還會不容許麼。”
天清也不知道白帝會不會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