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寒嘆了口氣,覺得也是時候說了。
“華兒的婚事,我琢磨了再三。”
夫妻至今,曳寒一開口洛綺堯大抵就猜到他的話要往什麼方向走了。
於是先堵住了他的口。
“婚事先放到一邊不談,你們先把人給我找回來!一個女兒家獨自一人在外面,像什麼話。”
“也不是獨自一人……”
“哈?不是獨自一人,難道你要昭告天下,你的女兒與一個西荒人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也不用昭告天下。我的意思,我剛剛就是想說這件事,被你打斷了……”
洛綺堯擋住了他,不想聽!一點都不想聽!
什麼女兒的心意最重要?
一個女孩子家,還有什麼心意。
尤其是從小在一個姑姑的身邊長大,她能瞭解到些什麼!
“無牙會找到他們的,你不用太擔心。”
“無牙?”洛綺堯冷笑,“你做親生父親的不去找尋女兒,倒要靠一個江湖殺手。”
“無牙不是江湖殺手。”
“梵塵瑾就是央帝身邊的一個刺客,她的同門師弟不是殺手是什麼!”
正打著傘走到院子廊外的司幻蓮腳步緩緩停了下來。
他是覺得先前的話或許說的不夠透徹,怕洛綺堯真的誤會了,往心裡去。
轉頭華兒沒找到,她人倒先回了隴南。
可是走到這裡,聽到她說的話,司幻蓮暗自有些心寒。
姐姐和姐夫這些年經歷的從來不算少。
兩人征戰多年膝下只有那麼一個女兒,可見心裡也苦。
當年把二姐留給長姐照顧,他心裡是有愧疚的。
尤其是二姐為了保護華兒而死,據說死相十分可怖,因此也給長姐留下了極深的陰影。
他從來不相信人會慢慢遺忘的事情。
有些痛烙在身上了,痛了就是痛了,就是一輩子記住了。
怎麼可能會有人忘記自己身上的痛,身上的傷,身上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