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同父同母所生,你長我幾歲,我出生的那一年母親就重病去世了。從小父親待我十分的嚴格,只有你一直在身邊護著我。”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箬籬嘆了口氣,“不。小的時候南陵國戰敗,南陵國主東逃,父親也帶著全家離開了南陵。可是半路上你和我們走散了,你……在青風的保護下逃到了北央。”
“那你和父親是什麼時候找到我的。”
“是在西荒。我才重新遇見了你,知道你沒有死。”
“你們以為我死了?所以父親和你並沒有來找我?我一直獨自一人生活在北央?我是怎麼活下去的?”
一連串的問題,雖然知道阿姐是無意識的,可是箬籬還是感受到了空前的壓力。
他覺得這就是阿姐的控訴。
她從來沒有開過口,哪怕一次都沒有。
但是她心底難道真的沒有怨過麼?
父親梵彥笙是什麼樣的人,阿姐比他更清楚,更透徹。
可是那是以前的阿姐,卻不是眼前這個什麼都不記得了的阿姐。
“父親那個人冷漠,他從小很少關心我們。所以在你走散以後,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你也這樣以為?所以你們根本就不曾打聽過我是麼?”
他默默的閉上了長開想要解釋的口。
能對她說什麼呢。在父親的眼裡,她的存在可有可無。
而他為什麼也從未去找過她呢,哪怕一次都沒有。
“所以這樣我們還是一家人?”
“阿姐……對不起。”這句對不起他欠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但是沒有機會。
那個剛硬,冷冽的梵塵瑾從來不需要他說出任何自責的話。
“既然你們都不在乎我死活,為何現在要來找我。”
箬籬瞬間愣住了,他以為讓真正的梵塵瑾出面揭穿虛假假冒的音夫人輕而易舉。
當鏡王彌荼對他說,現在的梵塵瑾已經不一樣了的時候,他覺得是彌荼故意誆騙他。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
眼前的阿姐,已經不會輕易再信任任何人了。
“阿姐,你可以怨恨我和父親,是我們辜負你。可是現在小爺的蒼城需要你,需要你來主持。那個女人她假扮你!”
“你們一直提到的小爺,是什麼人?他對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