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昀不說話了。
“你回答我!”梵箬籬一把揪住了絳昀的衣領,“我姐姐是不是出事了?出什麼事了?司幻蓮為什麼不派人告訴我?”
絳昀掙了兩下沒掙脫,於是輕輕的開口說,“夫人沒事。夫人前兩天還去城樓巡查著。”
梵箬籬心底的疑慮更深了。
梵塵瑾體弱不太出門的情況他是知道的,而且阿姐從來是不過問蒼城內務的人。
她只有在司小爺遇到麻煩或危險的時候才會義不容辭站出來,但她不是一個操縱慾很甚的女子。
梵箬籬故意說道,“從皇城出來就沒見過阿姐了,我去看看她。”說著鬆開了手。
果然不出所料絳昀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還在原地遲疑著。
“將軍,我與夫人是親姐弟,小爺是我姐夫,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是音夫人下令,南陵君主過道而走,不需入城。”
梵箬籬怔了怔,“阿姐她……怪責我?”
要怪責也是他怪責梵塵瑾才對吧。
是她與百里明月私相謀定,甚至都沒有事先知會他一聲,淬鳶雖然原本是阿姐的門徒,可她也是他的家人吶!
“你胡說的吧!絳昀將軍你就不怕我見到夫人和小爺告你一狀?”
絳昀眨了眨眼睛,似乎看著梵箬籬講的是一個笑話。
“如果你們要將過錯怪在我身上,我一介武夫也就認了。但我今天還在這裡是守著對小爺的承諾。今日放南陵人進來也是出於道義。你若不顧我所言,那之後就與我無干。你們怎麼出城怎麼回去南陵,我也就不管了。”
說完負氣的一擺手,轉身就走。
梵箬籬拉住了他,“我自然是感謝將軍好意。我不見夫人了,讓我見見無牙總可以吧?”
絳昀想了一想,倒是可以,只不過他也不知道無牙在哪裡。
無牙離家出走了。
在他幾次趴在梵塵瑾面前一本正經的問她,“姐姐,你是不是病糊塗了呀?”然後就被罵走了。
無牙想去軍營,可是北央派的軍營不收他。
西荒派的軍營沒人敢收他。
於是他就一個人坐在雪山上,望著遙遠的地方。
他十分的想念的和曜,想念大哥,甚至想念阿巫前輩。
阿巫前輩以前老是念他,做什麼都不能讓阿巫前輩滿意。
辛辛苦苦上山替阿巫前輩採藥,可是阿巫前輩還是嫌棄他。
可是隻要受了一點小傷,阿巫前輩都是最緊張的人。
他說我是縱琴閣的門徒,縱琴閣的人會怕受傷?
阿巫前輩卻認真道,我不管你是哪門哪派的,只要受傷了在我面前都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