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去是立了大功了。
只有司幻蓮注意到梵箬籬應下來的時候,他身邊的南陵大臣一個個面色鐵青,就好像從他們身上一塊塊的剮下來一塊肉。
看到梵箬籬走向自己,司幻蓮舉起杯盞,兩人仰頭一飲而盡。
隨即司幻蓮趁著旁人無暇顧及的時候將梵箬籬悄悄拉了出去。
殿內高堂滿足,歌舞昇平。
殿外卻燭光黯淡,簌簌風聲。
“阿籬。我是否可以跟你姐姐一樣這樣喚你?”
“小爺想怎麼稱呼我都無礙的。當年在西荒的時候,阿籬就十分敬佩小爺。天底下能夠與鏡王彌荼相抗衡而不輸陣的人,我見過的只有小爺。”
司幻蓮微微驚訝,竟然一時間分辨不出他說的是真心話還只是恭維的話。
“我明白這次是姐夫做的不夠光明磊落……”
梵箬籬面上若無其事,“小爺不必覺得愧疚。我們都是大事大業者,沒有什麼光明磊落,要怪也只是我自己還不夠強大。”
“以後你若有需要用兵之處,大可來我蒼城求助。只要我在,我一定援你。”
“先謝過小爺了。”
兩人又碰了一杯,梵箬籬準備返回殿內了,卻聽到司幻蓮嘆息道,“那一車的金子,是不是你南陵傾國所有了?”
梵箬籬臉上的表情猶如被霜打了一樣。
他不敢承認,承認了就等同認了南陵國國庫空乏,連一車金子都拿不出來了。
可是他更怕自己虛張聲勢會引來司幻蓮的不滿。
他若是回北央再參上一本,還要他納貢更多的金銀,那他等於是逼死自己。
“是不是?”
“小爺為何如此問。”
“你連我也不肯說實話麼?”
“這並非肯不肯說實話。這是我南陵內務。”
很好。一個懂得時刻戒備的郡王不至於太差。
可是司幻蓮原本是打算把那車金子還給他的。
“前不久西荒從我北央劫走了幾輛車。若是郡王能幫我討回來,就分一半給郡王吧。”
梵箬籬並不知道那幾輛車上的是什麼,但是司小爺開口了他不由得認真起來。
“你要我攻打西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