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沐凡音真正的身世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南陵國復國了。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梵彥笙是個狼子野心的人,當年他在西荒部落的追殺下逃出南陵國以後沐涯泊就翻天覆地的搜尋這個人,但他完全銷聲匿跡了。
與非門唯一無法進入的地方就是東桑,這也是北央先帝與東桑國帝曾經之間的承諾。
因此來自東桑的情報一直都很稀缺。
既然南陵沒有,西荒沒有,臨邊小部落沒有,他猜到或許這位攝政王就躲在東桑國內。
看來還是小瞧了他,南陵國被鬼面部落支離破碎之後,短短數年間他居然就收拾整頓,趁著西荒部落間內亂,強弱交替而復國了。
沐凡音還是北央國的先皇后。
司幻蓮帶著她離開的時候,沐涯泊動用了手段就當做她死了。
世間上再沒有沐凡音這個人了,而畢淵帝的先皇后在記載上也隨著畢淵帝一同共赴黃泉了。
琴門之主雖然被凡音移交給了司幻蓮,但沐涯泊留在皇城的時候也曾說過,他要重整掌琴閣。
今後的掌琴閣便不再屬於與非門下了。
司幻蓮並不在乎他自立門戶,就像他根本也不在乎琴門一樣。
回到蒼城後不久,琴門的人幾乎都被他退散了,只有皇城之中順夕身邊的幾個人還自稱是琴門的人。
司幻蓮要拆樹,沐涯泊帶來的侍衛圍攏上來不容許他拆樹。
百里明月幾乎惱了,“你們看看清楚,當初若不是司小爺在皇城之中抵禦住了圭羊公,哪裡還有你們的翻身之日。小爺父子為北央駐守蒼築關那麼多年,乃是北央的功臣,你們不心懷感激也就算了,居然今日還要阻止他救人。”
沐涯泊是有些心虛的,他對沐凡音還懷有幾分愧疚,但是阻止司幻蓮真正的用意並非他真的在乎這顆北央先帝們留下的先祖樹。
而是他怕壞了北央皇族的規矩,他怕有人懷疑,謖本初的身份根本禁不起推敲,因此他們要比任何都更維護北央的祖制。
司幻蓮卻怎麼都無法理解,沐涯泊竟然如此大力的來阻撓他。
他一直以為最難說服的人是百里明月。
沅納箬不是一個瞭解北央歷史的人,她也不在乎北央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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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很敏銳,就像任何一個敏感脆弱的母親那樣敏銳,她知道自己可以依附誰,可以信賴誰。
她原本也是信賴著百里明月的,他是個天賦過人的臣子,是個忠心耿耿的臣子。
可是後來慢慢發現百里明月忠於的人從來不是央帝,而是北央。
就像曾經的百里太師和百里道遠一樣,央帝在百里家人的眼中不過是用來操控北央的一根法杖,百里家人的眼中永遠只有寬闊的格局。
既然你不為我所用,納箬太后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再籠絡這個小公子了。
你愛管閒事就去管你的閒事,別攔著我過悠閒的好日子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