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現在凡音不再會相信任何人了,所以才會親自出面,就是為了保護司幻蓮。
“沒有人要殺他!梵塵瑾,他只是個蒼城的駐守,什麼司南將軍。納箬把他引入皇城也是為了要收服他,你看看不還封他做王了麼。他原本就是個根本不入籍的棄子啊。”
棄子兩字刺中了凡音。
棄子?她才是棄子。她是梵彥笙的棄子。
只是眼見著她又好拿來用了所以才將她籠絡到身邊。
而阿籬的一言一行必須都按照父親的意願行事,否則同樣會被父親拋棄。
她忍不住深深的懷疑,梵彥笙到底是不是她和阿籬的親生父親。或許他們都是父母撿回來的孤兒。
但是論長相、論性格,又與梵彥笙如此的相似。
……
月色中年輕的女子端坐在梳妝檯前,一遍一遍捋著黑直的秀髮。
由於一直要粘上特殊的粉妝,最近的臉色已經越來越暗沉了。
而且這個地方好冷,冷的骨子裡都在打顫呢。
“該死的!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買胭脂水粉補一補。”
身後傳來暗門移動的聲音。
女子頭也沒回,“怎麼了,又來監視我麼。”
“長燈姑娘?”
女子一駭,陡然身子骨都板直了。
似笑非笑的扭了一下腰肢,轉身的一剎那猛然間拍擊了一下手掌。
整個屋子中央有閃爍著光粉的網罩飛快的落下。
落下的同時煙霧瀰漫。
就算是江湖上的高手也未必逃脫的了。而厭惡一旦吸入人會瞬間失去支配力,躺在地上猶如一攤泥。
可來的人卻淡然的一閃就閃開了網罩。
單手揮了揮眼前的煙霧,絲毫沒有放在眼裡的意思。
“呵!挺厲害啊。”
“長燈姑娘,我是梵塵瑾!”
“哦。你就是那個梵彥笙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