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堯!”他驚喜的瞪大了眼睛,意識也瞬間聚攏了起來,可聚攏了以後才體會到了撕心裂肺的痛,“啊啊啊啊……痛死我啦!”
洛綺堯陪著他躺著眼淚,手足無措。
他想要拍打身上的痛苦,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他是——難道廢了?
“阿堯,告訴我,我怎麼了!求你了……”
“你傷到了每一寸的肌理,有些地方的骨骼碎了,要破開面板,捆綁起來,讓它們重新生長到一起。”
“呵!”他真的只能呼氣已經不能吸氣了。因為吸氣太痛苦了,痛的他想殺了自己,“小爺,和曜呢?”
“都活著。她不會讓他們死的。”
啊,活著就好!
意識一點點的遠離了曳寒,阿堯就在他的身邊,哪怕這是夢境中,他也心安了。
小爺與和曜也都活著,就算是夢境中自己虛妄的念頭,一切也等過去了再說吧。
他太痛苦了,他無法保留意識清醒著,還是讓自己睡過去吧。
“曳寒?”
“他沒事,昏睡過去罷了。”聽到聲音,洛綺堯扭過了頭,向著走來的白髮女子。
那女子無論身形,容貌都似少女,只有一雙眼眸不是,她的眼眸深似海,浩瀚無邊。
她留著一頭銀色長髮,可以用藥水漂染成任何顏色,可是純銀色才是它最本來的顏色。
她說那是一種病,血脈中流傳的病灶,去除不掉根治不了,而且只能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除非自甘斷絕所有的子嗣。
那是何種殘忍的病灶,洛綺堯並不明白。
“洛姑娘,你也累了。去休息吧。今夜我來看著他們三個。”
“阿巫前輩,您一個人會不會太辛勞了?”
“沒關係,我習慣了。小音禪修結束以後會過來幫我。”
洛綺堯訥訥的應了一聲,再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曳寒,走出了他們所躺的藥室。
三個人中曳寒傷的最輕,所以他才會在治療的中途清醒了幾次。
而和曜傷的最終,他幾乎不能活了。
連阿巫自己都說,他唯一擁有的就只有生命力了。
但是凡音說,必須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