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小爺的人。
鬼瞳聽從鏡王的命令,十分認真嚴謹的觀察過北央司小爺在羽翎部落中豢養的己軍,蓮生鬼破的羽翎鐵騎。
難道……是來救,還是來殺?
……
……
血霧之中,司幻蓮一臂將地上的人兒撈了起來,愁眉緊鎖。
她身邊的琴,已碎成瓣片,四分五裂的在那裡。馬蹄踏過,煙消雲散。
小音?
凡音雙眸緊閉著,嘴唇微啟,淡淡的血絲自嘴角滑落,低落在他手臂上,他抬起手背擦去。
卻感覺到她臉頰冰冷,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脖頸亦是毫無溫度。
她此刻脆弱而單薄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他處遇見她的那一年,她埋在雪地之下,毫無溫度,身體僵冷。
司幻蓮雙臂抱緊了她,心中隱隱的痛,隱隱的怒,隱隱的灼燒。
她為何如此的固執,如此固執……為了要護著的人,可以不顧自己,從來都是這副樣子的麼。
聽說了鬼面部落酋長遇刺,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凡音,是她動的手麼?
她終於完成了央帝的指命,伶俐如她,殺完人以後應該能夠全身而退的吧。
然而就聽說了鬼部眾世子動盪,酋長之位至今懸而未決。
西荒之中人人都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一舉將鬼面推下十三大部之首的寶座,甚至——群起而滅之。
他知道英策熊始終在等這個機會,殺子之仇,不得不報。
但是英無名和英花蟬一次次的阻撓著酋長,還未到時機!還未到時機!一遍一遍,英策熊已經惱怒起來。
司幻蓮知道他們在等待什麼,等待鬼部內亂之時,借勢而起,順勢而為,這就是英無名師徒兩人的心思,他們永遠是羽翎部落中最冷靜而自制的人。
司幻蓮不是。
他忍不了的,他必須要親眼確認,凡音是不是已經走了,離開鬼部了,安全無虞的返回北央了。
若是她還在……她還……他無法設想。
於是在英花蟬的詫異之下,他獨自帶著鐵騎軍來了,他在鬼部營地之外駐守了十天,足足十天。
他和他的鐵騎軍,巍然不動,就那麼守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