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鶴氣息奄奄,翻了個白眼,“央帝因西荒不斷騷擾,百姓內遷,導致大片荒土無人開墾,前年又連綿暴雪,倉糧不計。正在大批向東桑請買,可是卻無人敢運貨。”
“被劫了?”
玄鶴點了一點頭。想當年,築南王鎮守蒼築關的時候,兵馬肅整嚴明,但凡是從北央境內出去的商隊,無論官商私商,都無一人敢劫,連雪匪都讓道三分。
可如今……唉!
此刻的北央,讓她深深的回想起一件事,南陵曾經也發生過這樣的事,因為連續不斷的騷擾,百姓苦不堪言,那時候南陵帝自顧享樂,根本不理睬民生水火。
最終導致了西荒大軍入境的時候,百姓無一人抵抗,甚至趕走守軍,不願再向南陵帝納貢糧食。
看來西荒十三部中並非全無頭腦之人,他們可以如此迅速崛起,必然早有運籌之握。
如今是準備復刻對付南陵之法,來對付北央了。
不過央帝並非南陵帝,北央也仗著天寒地凍佔據守軍優勢。
到底能不能攻進去,就看北央守不守得住蒼築關了。
……
……
司幻蓮遙遙端坐戰馬之上,目光如炬,凝視著由遠及近的車隊。
這支車隊由鬼面部落出發,行車緩慢,方向北央。
前幾日潛伏在鬼面部落的細作回報,鏡王突然隻身去了北央方向,所謂何事暫未查明。
細作,是英無名的人,卻並非為羽翎謀事。他只管傳遞線報,至於英無名將訊息放給了誰,便與他無關了。
與司幻蓮戰馬並排而立的是英破狼的坐騎,坐騎之上二世子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他們在這裡收了兩日了,這支車隊終於出現了。若不是天師的發話,他都要以為是身旁的司小爺故意整自己的。
“怎麼樣,直接衝過去?抓人。”
車隊之中的就是鬼瞳大人了,鏡王鬼擇彌荼身邊第一策士。司幻蓮隱約對這個人有印象。
那一日就是他引君入甕,伏擊了自己和小音,害小音被釋魂琴反噬,差點沒有逃脫。
時光荏苒,他依然無法完全理解,凡音是怎麼去的鬼面部落,若是為了央帝的任務,為何蟄伏至久,卻未曾動靜。
難道是受制於人?可那日眼見鬼擇彌荼待她十分親厚,絲毫沒有挾持的意思。
她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