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沒什麼,你去吧。”
滄海退出後,小爺獨自站了起來,走到了大帳外。
隱約感覺風聲中似乎混雜著若有似無的琴聲。
悠揚而如泣如訴。
有一個聲音在喚他。
“小爺?”守帳的侍衛見他神色不對,警醒的喊了他一聲。
“沒事。我出去走走,就回來。”
侍衛遲疑了片刻,天色已經暗了。在小爺收服了白芍部落的遺民,迫使白芍向羽翎貢獻出自己的領地後,白芍的人始終對小爺懷著掩飾後的仇恨。
司幻蓮回頭,看了一眼侍衛,“別跟著了。我很快回來。”
他一直走到了營帳之外。
風吹雲湧,半空中懸掛的明月隱隱卓卓並不清晰。
他嘆了口氣,瞬間耳邊的琴聲更明亮了些。
難道,真有人撫琴?
他循著耳畔迴盪的琴聲一步一步的走,不知不覺走了好遠。
看到一個淡淡的少女身姿,隱約站立在一棵枯死的老藤樹下,憑枝而立。
他的胸中不自禁的跳動了起來。
可片刻後又自嘲的壓下了那份不可理喻的悸動。
怎麼就想多了。
那少女抬起頭來,一身薄紗黃衫,看起來年紀還小,在那邊遙遙的望著他。
小爺不由得疑心四起,這個時辰怎麼會有女子深不歸宿,依然站在老藤樹下?莫非是,會情郎?
可西荒民風開放,並不存在因門不當戶不對也硬打散的鴛鴦眷侶。
少女似乎又揚起了手,朝著他招了招。
司幻蓮背脊一陣發涼。他首先想到的是,對方是白芍部落的遺民,白芍部落已經沒有戰士了,剩下的只有老弱婦孺。
所以他們派出了一個清麗的妙齡少女,深夜以琴聲引誘他,待他墜入他們的陷阱,再群起而殺之。
他一回頭就想呼喊侍衛,可是風中琴聲又悠揚了幾分。
那縷琴音如此的熟稔,就好像他心中所念的人兒。
鬼使神差中他走了過去,已經走到了老藤樹下幾步遠的地方,若是有陷阱,這個時候也該觸發了。
“小爺?司小爺麼。”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