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一柄長槍,一匹戰馬,橫刀而立,誰敢爭鋒!
“父親。”坐也不坐,徑直站在大帳門口,腰間掛刀不卸,負手而立。
“你進來!”
彌荼猶疑了片刻,鬼擇多鐸的語氣很森冷,然而仔細分辨卻能聽出一絲惶恐在裡面。
“你聽到那個訊息了?”
“什麼訊息。”
“老二沒跟你說?”
彌荼暗自腹誹,你親生兒子的做派你自己不知道?他現在懷疑的人是我,拿我當殺弟仇人呢,哪會告訴我什麼訊息。
“樂聲。”
思忖片刻,“樂聲?父親,我並未聽說什麼樂聲啊。”
“老三和老四被刺殺的那一夜,有更替輪守的戰士說,似乎曾聽到過樂聲。”
“……許是三哥或者四哥自己帳中的藝娘?”
“不。彌荼,你忘記了麼?”
鬼擇彌荼不知何意的盯著酋長看了一會兒,驀然想起來一件事。
難道……是他們?
“父親的意思是……”
“會不會?”兩人之間的交談都很隱晦,不明就裡的外人聽來簡直就是一通瘋言瘋語。
“可不是說,已經失蹤很久了麼。”
鬼擇多鐸卻猛地一拳擊中面前矮几,大帳之外守著的護衛以為鏡王謀反了,紛紛壓刀衝了進來,見到父子兩人面色祥和不似有暗波洶湧之態,又訕訕的退了出去。
鬼擇多鐸面色如常,鬼擇彌荼亦面色如常。
鬼部酋長疑心病重,是整個西荒人盡皆知的事實,而他自己親兒子,親閨女,自己妻妾都信不過的,豈能光信一個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