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鏡王,未聽說過。”
“未聽說?”他開始思考她的話,凡音有一些緊張。以她的年紀,確實不該聽說過,因為父親很早就退出朝野,作為一個普通的民間女子,是不該知曉攝政王的。
“啊,這樣。沒事,你不必緊張。以後,你就同阿瞳的婢女一起住在這大帳中吧。見著我也不用老是畏畏縮縮的,那些個丫頭也沒有這樣畏懼的,我又不吃人。”
說到最後他自己輕笑了一聲,像是被自己風趣逗樂了。
凡音沉思起來,確實是這樣。阿籬大帳中的婢女雖然見了鏡王來都小心翼翼的端著,卻也沒有特別心懷恐懼的樣子。
這外界傳聞中的鏡王鬼擇彌荼,怎的好似與自己這幾日見到的不是一個人呢?
鬼瞳回來了。
鬼擇彌荼很自然而然的與他聊起了天,還告訴阿籬剛才自己與這個撫琴娘閒聊了幾句,講的都是什麼。
聽他們閒聊著,凡音不由得有一絲恍惚。好像鏡王只是阿籬的一個朋友,稍稍年長而已。
“鏡王要休息片刻麼?”
“不必了,我先走了。”
“那阿瞳送鏡王。”
“好。對了,讓你密切注意羽翎那邊的動向,可有什麼訊息?”
鬼瞳的神情明顯頓了一下。稍稍瞥了一眼凡音。
倒是凡音若無其事繼續撫琴,流暢至極不見一絲停頓。
“目前沒有新的進展。”
“那個司小爺還在擴軍?”
“……是的。”
“他到底打算幹什麼!”
“暫時沒有……”
“行了我知道了。你替我留心著就是。這個人,我始終覺著他會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是,鏡王。”
鬼擇彌荼一離開,鬼瞳就一瞬不瞬的注視著自己的阿姐,知道她有話要問。
然而凡音卻繼續撫琴,置若罔聞。
她的心思鬱結著。
小爺殺了漣漪,小爺親手殺了漣漪?
他難道不知道漣漪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