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並沒有在考慮小音,他考慮的是眼前,是自己的重騎軍,是怎樣讓羽翎強大到能與鬼面抗衡,分庭抗禮,瓜分西荒。
西荒部落太多,地域遼闊,不是能夠做到一族獨大的,必然會有好幾個番強的部落平分秋色,既然如此,自己只要做到那最強之一即刻。
只是這滄海……寥寥的怎的想起了小音?
滄海其實也並非平白無故想起,自然是由於有人在他耳邊說了,那就是所謂的枕邊風罷。
滄海有自己的營帳,並不與其他侍衛融住一處,因著他帶有家室。
那日躺下,心中沉鬱,不由得脫口而出,小爺太倔強了,至今不曾與羽翎郡主同帳。
如今身在西荒,不是北央,他如此薄情,恐怕羽翎部落的人會對自己這群外人心有慼慼。
他擔心的是,小爺的心,小爺的眼,小爺的身子,都記掛在北央的姑娘那兒。
身旁本已淺淺睡去的憐容卻豁然醒了過來,雙眸灼灼的凝視著他,喝問道,“小爺還不曾與那瘸腿的郡主圓房?”
滄海一時間有些尷尬,他是北央正統出身的隨從,是個精細人,主子的私事,就是爛死在肚子裡也絕不能輕易說出口的。
哪怕對再親密的人亦然如此。可,今兒或許是自己太累了,說漏了嘴。
憐容以往對主子的關心和愛戴,他也是看在眼裡的,雖然心繫依然,多少也還是有些分隔在。
草草的打發她,“沒有的事,你多慮了。”
“你說,小爺的心是否還在音姑娘的身上?”
“……”滄海並不想回答她,翻了個身繼續睡。
“看著小爺和音姑娘都是寡情薄意的人,原來真的同類相謀,呵!”
這話滄海聽了心裡更不舒服,怎麼都感覺是憐容在嫉妒著凡音姑娘,凡音姑娘是主子一手從雪地裡挖出來的,怎能不心繫牽掛?
一連幾日,憐容都無端在他耳邊翻騰音姑娘的下場,十之八九在她擬樣揣測中結局都是不好的。
滄海不由得便也擔憂起來,姑娘孤身一人,如今連喬風都不在了,她可好?可有思念小爺?可曾埋怨小爺?
主僕二人心思各異,縱馬回營。
卻見到營房燒起來了!
人人奔走相逃,也沒人去顧那些被困住的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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