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樣子,英花蟬就彷彿看到了那個被掩埋掉的,可以忽略掉的,被包裹在心底深處的自己。
一直希望她能夠走出來。
只要看到踏嚀無所畏懼的樣子,英花蟬就會露出滿意的笑容。
那就好像,那個幼小的、無助、羸弱的,被所有兄弟姐妹奔跑著拋下了的自己,重新又站了起來。
所以小爺能夠送她們回羽翎,無論小爺真正的用意在哪裡,做人是不能不感激的。
她也有一些明白了,踏嚀會如此的雀躍,從一開始的試探、觀望,到現在的一路上口口聲聲都在談論著,小爺,小爺。
“踏嚀也大了,不然……就真跟著小爺罷了?”
心裡想開了,面上也就豁然了,無所顧忌的開起了玩笑。
踏嚀一聽,渾身瞬間一觸,眼珠子都凝固住了。
可等看清楚主子的表情,她是那麼的瞭解長郡主,郡主的一笑一顰,絕對不會認錯主子的情緒的。
“郡主又拿奴婢開玩笑!”
英花蟬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知道我是開玩笑啊?沒準,我就是當真的呢。”
“才不會啊!就算郡主您許,小爺都不一定肯呢。”
小爺。
他……心底裡,是不是早就有了什麼人?
心思開朗起來,許多問題,似乎就有了答案。英花蟬如此一個敏銳的人,於世一目瞭然的。
驀然,一個俏麗的小小身影在腦海中一晃而過。
“郡主,看,蒼築關!我們要回羽翎了——”
呃。算了,不想了,等回羽翎再說吧。
……
……
東山坳,寒風尤其削骨。
只站了一會兒,滄海就感覺到自己雙頰硬邦邦的好似凍住了一樣。
拿手指敲一敲,清脆作響。
抬頭看,站在遠處的正是司小爺和凡音。
滄海就納了悶,姑娘不是一貫最畏寒的,撿回來的時候傷了本,二夫人提起過,養好了,遇著寒氣依然是虛的。
功夫再好也不頂事。傷了就是傷了。
“小音,你決定好了,要留在皇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