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誴憤怒地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太子此話好生沒理,這白鴿既是臣弟獵得的,那它自然便是臣弟的獵物啊。”
太子輕蔑地瞥了眼奕誴:“本太子既射了那白鴿三次,便證明我對它很是中意,既是我中意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去打?”
奕誴為人耿直不阿,所以面對太子的欺壓,他仍舊選擇不卑不亢地還以駁斥:“你中意的東西既是你的?太子,你不覺得你在說這話的時候,很像山野土匪嗎?我看你分明就是嫉妒我受人追捧,惡意生事罷了!”
這話一出,可瞬間捅了馬蜂窩,要知道太子自幼於受伊蘭和皇帝庇佑,還從未有人敢當眾同他頂嘴,太子暴跳如雷地呵道:“放肆!區區庶子也敢指責本太子?來人哪,給我把他拖下去杖打二十!”
奕欣見情勢不妙,趕忙挺身攔在奕誴的身前:“奕欣乃皇上六子,誰敢造次!四哥,六弟他只是喜歡認死理,並非存心與你過不去,你就看在咱們都是親兄弟的份上,不要同他計較了。”
太子不屑地笑道:“親兄弟?哼,一個常年失寵的嬪妃之子也配跟我稱兄道弟,真是笑話!”
奕誴見他語譏祥妃,登時怒火中燒:“太子想怎麼拿臣弟撒氣都可以,但唯獨請你不要嘲諷我額娘!”
奕欣道:“是啊四哥,這祥娘娘畢竟是咱們的庶母,你這樣出言冒犯,怕是會有傷你太子形象。”
太子見奕欣幫著奕誴,霎時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奕欣,你最好注意你說話的立場,不要忘了,你是我們承乾宮養的狗!”
太子的羞辱瞬間勾起了奕欣沉痛的回憶,自他記事以來,他幾乎每天都要受到諸如此類的羞辱和打罵,只是礙於權勢順差的關係,他總是選擇以德報怨,一忍再忍。
奕欣的臉泛起一層濃濃的陰翳,雙目似也吐起了噬人的火舌:“四哥,你別欺人太甚!”
面對他的警告,太子似乎很是不以為然,他上前狠狠地摑了奕欣一耳光後,道:“欺你又怎樣?吃裡扒外的狗!”
這一巴掌宛如燎原星火似的引燃了奕欣囤積多年的怨恨,只見他先是怒吼著打翻太子,隨後又騎在他身上一通亂掄。驚恐的太子一邊抬著胳膊抵擋雨點般的拳頭,一邊悽慘地大聲呼救:“來人!救駕!快來人救駕……”
約莫錘了太子十幾拳後,奕欣便被拉偏架的僕佣拽到路邊摁著,聞聲趕來的裘謹用著太監特有尖細嗓音問道:“哎呦,怎麼咱家才走這麼會工夫就鬧成了這樣了!太子爺,您沒事吧?”
太子捂著被打紫的臉頰吼道:“蠢貨,你看本太子的模樣像沒事嗎?你們幾個立即把這個犯上作亂的東西押回承乾宮,我要讓皇額娘替我好好的教訓他!”
奕誴望著太子一行離去的身影,緊張地喃道:“糟了,五哥打了太子,皇后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得趕緊去鍾粹宮通知靜娘娘,讓她想辦法營救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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