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她就如同那天上的太陽月亮,沒什麼好談的。”唐引這一句話堵死了沈鯉風接下來要說的所有話。
他這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訴沈鯉風,太陽月亮不曾共處,他和沈覓搖也不曾在一起,原本對於這件事,唐引是不想搭理他的,可他既然說了,是以一個長兄的身份,那他也不好讓人家擔憂自己妹妹的姻緣,便如實告知,讓他也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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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什元見忱虞獨自站在樹下似是有些出神了,於是他走過去搭了句話。
“明日就要出發就江南了,你不好好收拾收拾,跑這裡來發什麼愣?”
忱虞不作聲,該還的她都還了,她現在只當溫什元是個同行的路人。
她的不言語惹得溫什元微微泛怒,他憋著肚子裡氣“喂!你這條魚到底知不知好歹啊?要不是我囑咐唐引,不讓他告訴綾兒,還指不定現在綾兒現在多厭惡你呢,你還能和她談笑風生嗎!”
對於溫什元這番斥著滿滿怒火的宣洩,忱虞也只是淡淡的應了句“我已經向唐公子道過謝了。”
溫什元更是不爽了“你向唐引道什麼謝?關他什麼事啊?是我!是我讓他守口如瓶的!”
忱虞毫不猶豫的答道“在霧提門的救命之恩,我向你道謝時,你說是唐公子救的我,現在,也是唐公子沒有告訴阿綾的,所以我向他道謝,有什麼不妥嗎?”
這倒讓溫什元說不出話了,確實如她說的那般,是他誤解她在先,是他親手將她推遠的。
良久,忱虞似是在心裡做了好大的決定,才吐出一句“溫什元,我不欠你什麼,至此,我們兩不相欠。”
她這副冷冽的態度徹底牽出了溫什元心頭的一團火??。
“兩不相欠?你說不欠就不欠了?好,撇開那兩次的救命之恩,你臉上的墨汁疤痕,你也可以算在綾兒身上,不過此行去江南,是為了找啞女替你尋回記憶,而全程是由我來帶路,這,總該是你欠我的吧!”
忱虞不知該如何應答,只好先裝裝無賴“欠不欠你的,也得等先找到啞女再說,如果此去尋不到那名啞女,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啞女,那又何來我欠你一說?”
溫什元又惱又氣,她這一下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說話冷冷冰冰不說,還全然不正眼看他,看來她是真的想與他劃清界限。
不過,既然忱虞耍賴,他也可以耍賴啊。
“就算此去找不到啞女,就算啞女這傳聞有誤,可啞女是假,這一趟奔波是真,我為了你,不對,我為了找啞女勞心勞力,這你抵賴不了吧?玄音天宗的師姐有恩不報,還藐視恩人,這要傳了出去,損的可不止你一人的名聲。”
忱虞微微皺眉“我什麼時候藐視了?”
“你管我,我就要這麼傳,怎樣?”
溫什元怕不是無賴本賴吧?
忱虞面色不悅“在霧提門的時候你就說過,你不要我報恩,你只是喜歡多管閒事而已。”
“我反悔了!怎樣?不服?想打我是不是?不過你們天宗可是有一條門規,不能對手無寸鐵之人動手,你看我手上可有寸鐵?所以,不服憋著!”溫什元把他的無賴性子發揮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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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許久,陸川綾還是決定去找沈覓搖。
她叩著沈覓搖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