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輝,我們不做這種事。還有,我快要登機了,這事改天再聊。”
“喂!你別掛啊,你......我日。”
唐嘉輝坐在酒吧裡,滿頭滿腦都是汗。眼下,光是生意興隆已經不能讓他高興了。
他兩眼無神,盯著牆上的海報看個沒完,這船,這海,多好看,多心曠神怡啊......然而看了良久,他才反應過來那海報還是她給設計的。
唐嘉輝一怒之下站起來,抬手就把它扯下來了。
心曠神怡個屁!呸!
大佬一腔火氣無處發洩,倒也不能全怪他。摸不清門道的他只是沒鬧明白,連修然之所以可以那樣篤悠悠,是因為他老早把禍水給送到深山老林靜修去了。
常年對娛樂新聞和男裝雜誌封面人物無感的他,會在第一時間看到榮立誠的臉,仰仗的是機緣巧合。
下樓買完三明治,連修然隨意環視了一下超市的雜誌架。這一環視,就不期然地看到了一個混球的臉。
他原先也以為是自己眼花,比如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之類的玄學。可是再定睛一瞧之後,他立刻把雜誌扔到了賬臺上,在太過於迫不及待的激動之下,他連錢都掏不利索了。
榮立誠那句柔情萬種的隔空表白,丁家雙胞胎看得心驚肉跳,他自然也不能免俗。
待到晚上回家一轉開門鎖,他發現手裡攥著同款雜誌的人不僅有他,還有她。
連松雨剛洗過澡,她頭頂高高地包著浴巾,身上穿著蕾絲背心和運動短褲,那短褲也是短得令人髮指,半個枇股都包不住,連修然雖文理兼通,卻從來不知道那玩意其實有個學名叫熱褲。
他是直男,是個強作鎮定,衣冠禽獸的直男。看到她把沾了巧克力醬的手指放到嘴裡,他都會起反應,那麼看到她穿成這副樣子在房間裡晃,他豈止是起反應呢。
丹田之氣旺盛之外,他還把榮立誠那番犯錯就不能回家的表白和眼前的畫面結合起來了。
不過就算要發飆,連修然還是好好地穩穩地脫了鞋,放下公事包,把外賣紙袋安置好,才開始行動的。只見他冷著臉,右胳膊猛地向前一振,以雷霆之勢將那本雜誌摔到了茶几上。
在棒球隊時,他投變速球是出了名的。競技方面,他不是努力型的男人,他是天賦型的。
飛出去的雜誌發出巨響不算,還把她剛泡好的兩杯茶給攪翻了。
連松雨回頭看著他,兩個人站在原地,視線相對,都沒有說話。
一秒。兩秒。三秒......
“除了犯錯就不能回家之外,你還教了他什麼?”
怎一個慘字了得。主子又要開講堂了......
連松雨單手挑起蕾絲背心的肩帶,把它褪了下來。她讓他清楚地看到,她的前後左右,全是他留下來的烙印。咬痕吻痕縱橫交錯,新舊交替,奼紫嫣紅。
為啥會這樣呢?當然是因為這位曾說過不想聽她解釋的俠之大者,很無奈地食言了。
“連修然,該招的我都招了。”
她把肩帶重新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