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知道我脫型,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連松雨低著頭,兩眼盯著腳下蜿蜒的泡沫發愣。為了規避他的主動進攻,她現在的家居服都給換成不容易脫卸的了,可惜即便如此,她依然逃不過命運的安排。有志者事竟成,他想扯的衣服和想上的人,老天哪裡攔得住。
“榮立誠在阿萊佐的酒莊要辦品酒會,這事你應該知道了。”
“嗯。我已經把請柬燒了。”
“燒得好。但是今天早晨我接到老頭子的電話,說要是敢不去就死給我看。”
“......你想說什麼?”
“我想找一個雙贏的抗議方式。”
“哦......你是要集思廣益,大家一起商量對策嗎?”
“差不多。”
連松雨兩隻大眼睛上下左右地轉著。
“要不我裝病吧,這招我以前用得爐火純青......”
“不行。你在楊醫生那裡已經沒有信用了,裝病只會讓事態更糟。”
浴室裡一時只聞水聲,她把十八般武藝都想透了,也想不出什麼雙贏的辦法。
如此苦思冥想上下求索,誰知那天賜的好主意竟在她坐進浴缸時突然冒了出來。
古希臘學者阿基米德曾經大呼小叫的“尤里卡”,變成了一隻隱形的電燈泡閃爍在她腦後。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知道?”
“嗯,我只需要你扇我一巴掌就好。”
一巴掌就好……就好......好.......浴室裡的迴音一陣陣暈開,連修然手裡的毛巾落到了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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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街心公園的木質長椅上,三張嚴肅的臉一字排開。坐在中間的連松雨抱著一隻全家桶,左右分列的哼哈二將,齊齊將手伸進桶裡掏著。他們的手撞在一起,明面上是在掏食,內裡卻是在掏心。
“我覺得咱們還是再好好想想,不要急著扇耳光。榮立誠現在這深情萬種的人設,要讓人相信他是個愛搞家暴的狗東西,我覺得光扇耳光可能還不太夠......”
“唐嘉輝。”
來自地獄的男聲,用這三個吐字陰沉的大字警告他,再囉嗦下去,下一班去忘川河的船一定會捎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