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輝把碎裂的紙片捏在手心裡,越收越緊。
他不快樂。反正,只要她不愛他,他這輩子都不會快樂。
她的禮物救不了他,薑湯也不能。
唐嘉輝在當晚發起了三十八度五的高燒,坐在床邊看顧他的唐會長決定有一說一。
“嘉輝,你心裡有事,不要一直憋著,告訴爸爸。”
“告訴你沒有鳥用。”
唐嘉輝用手擋著眼睛,眉頭皺得很緊。
“你怎麼知道沒用呢?不許小看我。”
“是不是連小姐說了什麼惹你不高興了?你可以跟我談談......”
“不要跟我提那個賤人。”
唐會長不吭聲了。
看來,功夫還是得在暗處下,現在嘛,不說也罷。
安靜養病才是正經事。
日夜更替,如此一躺,唐嘉輝竟也躺了三日有餘了。
比起所謂的寒氣侵體和耳鳴腎虛,身強體健的他之所以會大病一場的緣故,只有自己心知肚明。
手機關了機,他誰也沒聯絡,懶懶地躺著看漫畫度日。
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一向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唐敏德,並沒有再逮著他問東問西。
而是十分安寧地打打電動遊戲,遛著狗子,不去隨意叨擾他。
“爸,你不是說要跟我談談嗎?我現在有精神了,可以談了。”
這天清晨,早睡早起的唐嘉輝穿著睡衣走下樓,有些過意不去地和摸著狗的老爹打招呼。
他對客廳裡堆積如山的貴价禮物和慰問品保持視而不見的態度。
大佬的愛子臥床不起,會里溜鬚拍馬的同志們立馬嗅到機會,個個兒都是大手筆。
涵蓋的範圍從奢侈品到頂級狗糧,一應俱全。一看就是開張吃三年的架勢。
“嗯,精神瞧著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