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還是不要太隨便的好。關歆月,最終決定權在你手裡。到底要不要做,全憑你一句話,總之明天早晨給我個準信,假如你實在忍不下心,我也沒所謂,就當是來紐約旅遊唄。”
“唐嘉輝,你這人心腸可太好了。我弄不明白,為什麼會單身那麼久呢?”
“單身又不代表沒炮打,我舒服著呢。別胡思亂想,早點睡吧。”
唐嘉輝的腦袋沾了枕頭,立刻陷入了虛無之中,這從側面反應了他大而化之的性格,考試之前不抱佛腳,重任之前不吃安眠藥,趴著睡的唐公子一夜無夢。徒留壁壘另一邊的娘子瞪著眼數羊。
據說一日之計在於晨,就算是要去上山打虎,也得吃飽了才好動手嘛。唐嘉輝伸著懶腰下了樓,一看餐桌上的滿漢全席,就對繫著圍裙的孫副手笑開了。
關家的早餐向來品種繁多,目不暇接,比五星酒店的自助餐也不差到哪裡去。孫副手雖是武林世家出身,但料理手藝是從著名的美國烹飪學院出師,那刀工連祁真看了都不免暗暗吃驚。
也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了什麼大事即將發生的味道,今天的菜色比前幾天更豐富,有種接風送行的感覺。這自然不會是空穴來風,唐嘉輝懷疑閣樓裡可能按了啥不得了的玩意,比如說竊聽器攝像頭之類的上古高科技。
因為如果一切正常,孫副手為啥會在蛋包飯上用番茄醬畫了一個太陽般的笑臉呢。
“孫哥,這臉是你畫的......?”
“嗯,今天是黃道吉日,祝你們馬到成功。”
天打五雷轟。唐嘉輝和祁真都不吭聲,兩個人板著臉回味話外之意。漸漸的,祁真那慘白的面色變得更白了,跟浮世繪上的美女似的,完全不帶一點血色。
他腦子裡瞬間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假如閣樓裡真的有攝像頭,那麼他昨晚獨自在床上做的混球事豈不是也現場直播給這位平頭大哥了。祁真覺得信念倒塌了,身子一歪撐住了桌角,天可憐見,他從來沒出過那麼大的糗,他現在就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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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唐嘉輝用手捋了一把臉,拉開椅子坐下來,拾起筷子夾了口醬瓜送進口中。
人是鐵飯是鋼,即使東窗事發,營養還是要補。或許是他無所謂的態度緩和了屋裡的氣氛,祁真也不再看著地板發呆,理智逐漸踩著小碎步從地獄趕回來了。
“哎喲,這醬瓜咋那麼好吃?”
“是我自己醃的。”
“蔥油餅呢?”
“蔥是地裡拔的,雞蛋出自我家後院的大棚,正宗走地雞,全天然無汙染。可惜你不住在這裡,否則我一定給你送兩盒過去。”
比起唐嘉輝的激動和恭維,祁真就平靜許多,他雖無法直視孫副手的眼睛,小米稀飯卻幹了四碗。
“哦對了,孫哥,今天你不用陪著,我們兩個在城裡隨便逛逛就行。”
“你們行事小心,有任何問題請打這個電話。”
孫副手不慌不忙,悄悄把一張紙滑了過去。祁真尷尬的手指僵在半空,愣了好一會兒才去接。
“瞧您說的,我們只是去觀光,會有什麼問題呢?”
唐嘉輝不死心,繼續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