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抗議不能說無效,至少起到了拖延時間的作用。
連校醫在身後溢位輕輕的嘆息聲,她琢磨出面部表情一貫困難的弟弟好像是在輕笑。
這就更加不可思議。
寧聽鬼哭,莫聽鬼笑。這種常識她還是有的。
“你配合,我的動作就會很柔和。”
好像是拿著筷子雙手合十,對面前的米飯說一聲“我開動了。”
為了規避可能發生的工傷事故,連松雨跪在床上主動提出給醫生行個方便,卻很不幸地被拒絕了。
“你什麼都不用做。”
“我給你脫。”
好的。她的腦袋胡亂地亂點一通。
尋思只要配合,他就不會捆出一個荒木經惟來了。
然而事與願違......
他用實際行動再一次證明,九月生的小孩不僅性子挑剔,並且永遠躲在旁人看不見的角落裡精益求精。
連校醫整晚的惡劣行徑如果可以打個分,連松雨以為是滿點十分。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白天是他求饒,晚上就輪到她自己。
“求求你,我不行了。”
“噓......”
他溫柔地在她耳畔低語。
“看著我。”
她崩潰的杏眼對上他。
“你是真的想要我停下來嗎?”
停!停什麼啊......
連修然慵懶地睜開眼睛,他低頭看著懷裡的藝術品。
紅色比黑色更適合她,那個光澤和形狀,在這幽暗的鄉野診療室裡更顯禁忌了。
從桌上撈過早已備好的小剪刀,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繩釦後擦咔擦咔替她鬆了綁。
原以為她會在恢復自由的剎那賞他幾巴掌,可是他的小白菜卻老老實實地一動未動,一張小臉差不多蒸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