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如今您的氣色比我更好。”
榮立誠那張比落水狗還悽慘的俊臉,映在連建元眼底,兩人執手相看淚眼,一時竟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了。
想必今次見面過後,以後便不會再有喚連建元世伯的機會。雖然榮立誠更想喚對方一聲“爸”,雖然他一直都在做狂放的春秋白日大夢......
一想到這層意思,少東家臉色一僵,他發現自己一如既往的慫。在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設之後,還是沒能控制住情緒,眼眶忽然就犯了疼。
榮立誠說,他愛她的心,比從前更深。他只是有些累了,不想再繼續和連松雨的男人鬥智鬥勇,也不想再看到她為了躲他,而再度成為走進大山的女人。
榮立誠那喪到極點的態度,把連建元最後的希望也趕跑了。老爺子知道,現在,可以和這小子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她的男人。”
“嗯。”
“......你是在說修然嗎?”
榮立誠優雅地向後捋了一把頭髮,配合他發青發紅的眼眶觀賞,貌似恢復到了神經大少爺的人設。
“世伯,我不得不服。您人躺在這裡,千里之外的風吹草動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連建元捧著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
“當然清楚。就是因為太清楚了,所以我已經決定在瑞士安家養老,只有不和那個混球見面,我才能長命百歲。”
連建元想得如此透徹,可以想見,父子倆此次的會面是何等地和平友好了。
“修然,你和你姐姐,都要好好保重身體,不要太操勞。”
“感謝您的提點。我們一定會注意養生的。”
所以說,這個八月,註定是不平凡的。
連修然在瑞士對著湖景抒發情懷,國內的唐嘉輝則迎來了意料之外的驚喜。
為了感謝大佬在這段非常時期裡的支援和援助,連松雨趁著他來工作室報道之際,把一隻扎著緞帶的紙盒遞給他。
唐嘉輝的受寵若驚,統統寫在臉上。他只是來送飯的,他怎麼想得到娘娘會親贈這樣一份大禮?
“好沉......這是啥?”
他接過來,在手上一掂,發現盒子簡直沉的像金塊了。
“拆開來看看。”
“連松雨,這玩意不能是惡作劇吧?”
“呵呵。我在你眼裡,居然是這種人嗎?”
唐嘉輝臉色一緊。他貌似,好像,看到了她美目裡一閃而過的失落。老天爺,他怎麼能如此恬不知恥地說出這種話來!把盒子往桌上一擺,他搓了兩下手,運出一股丹田之氣把它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