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拒絕嗎,不可以。能不能出聲,當然不能。
這位爺的親吻一開始總是淺嘗輒止的,斯文如他,偶爾也會給獵物一點點緩衝的時間。大家老夫老妻那麼久,從身體結構到臨場反應,他閉著眼睛都能描畫出來。預感到她即將低吟出聲的剎那,他很快就往前一傾,把人壓了下去。
連松雨發現自己以眼交流的本事越來越大,光是靠轉一雙眼珠子,他們兩人就可以做到你心知我心。
趕快把電話掛了!
放心,他什麼都聽不見。
連修然,你再不掛,我可叫了啊!
......稍等。
唐嘉輝蹲在花叢裡,聽到那邊久久沒有再給出建議,知道又被那對一點就著的狗男女撂在山腳下了。他抓耳摸腮等了好一會兒,總算又聽到了聖父的聲音。
只不過,這一回聖父的嗓音愈發沙啞,絕對是遊走在爆破的邊緣了。
“連修然,你行行好,能不能等一會兒再幹活......”
“今晚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
“哎!可你還沒告訴我該怎麼做呢!”
“往裡砸錢,砸到他們不好意思留你為止。”
電話打到這裡,突然就斷了。小風掃過幾片黃葉,抖落在唐嘉輝的頭頂,告訴他一切落幕了。
唐嘉輝把手機收回口袋裡,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影逐漸向他靠攏,那是提著小燈籠的關歆月,這位很有情調的名校高材生,臉色看起來相當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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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進去吧,菜都上桌了。”
唐嘉輝站起身來,湊近了關歆月仔細瞧了瞧。
“喲,你怎麼看起來那麼憔悴呢?”
“剛去衛生間吐過。”
“為啥!吃壞肚子了嗎?”
“目睹你倆乾的缺德事,我還能站在這裡跟你說話,已經是上蒼的恩賜了。”
唐嘉輝哼哼唧唧,嘴角一斜,摟住了關歆月的肩,帶著她往主屋走。
“名震江湖的唐太太咋能這麼不濟事呢?你知道當年我家大小姐是咋對付劫匪的?哎呀,她連眼淚都沒流,就讓咱給人家上老虎鉗......”
男中音一點一點飄遠了,關歆月聽完他說的故事,回屋以後又去衛生間吐了一遍。她心中連修然那斯文有禮的光輝形象也一併碎成渣渣了。
到了第二天,唐嘉輝立刻和祁真跑了一次bandh位於第九大道的總店,被猶太店員一通忽悠,他決定只盯著萊卡和尼康買。沒辦法,電子轉賬是個很微妙的玩意,沒有那一摞一摞的實體美鈔堆在桌子上,人民群眾好像都對紅包的價值沒有一個客觀的認知。
所以他決定全給買成實物,小盒疊大盒,瀟灑地鋪了滿滿一桌。十分符合他那暴發戶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