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松雨昨夜沒睡好。
凌晨三點多因為時差調不過來只能瞪著天花板數數。
回家第一晚就被連修然的話堵得心中發悶。
所幸旅途勞頓讓她實在沒有精力同他理論,否則當時真氣得要把檯燈飛到他身上去。
誰說鋼鐵集團的繼承人就非得身強體壯外加跆拳道黑帶四段?
這傢伙以為每個男人都跟他一樣嗎?
若是按照這個標準來,那她還能不能出嫁了?
半夢半醒之間有人走進臥室,皮鞋跟部緩緩敲打地板的節奏教她一聽就知來者何人。
連松雨迷糊地向上推起絲質眼罩,正午的陽光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幾點了?”
“十二點半。”
連修然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一如往常。
“我下午兩點有會。”
“你現在起床,我正好送你去公司旁邊的柏悅做個按摩。”
“之後我們去卡普里吃晚飯。”
“為什麼要做按摩?”
“因為我心疼你。”
他早已習慣她直白簡單的思維,這女人除了畫畫和雕塑之外的技能幾乎為零。
多數情況下只要保持一問一答的狀態就可以解決她人生中大部分的疑惑和不愉快。
他十五歲起就琢磨明白了。
連松雨笑著從床上坐起,睡衣肩帶滑落下來,長髮凌亂流瀉,露出半邊性感的肩頸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