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購物做頭髮都來不及,怎麼還想得到要給我做飯呢?”
“因為今天是你生日。”
宮明熙曾經也是年紀小不懂事,他記憶中,宮守義的生日從那以後便一直提前安排了。
吃遍全球各式菜系,唯獨沒敢再讓母親給搞驚喜。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父親受過的難,他照樣也要嘗一遍。至今談過的唯一一個廚藝極佳的女友,一言不合就把自己捅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老天已經給過他機會,恐怕是不會再給他開一扇窗了。
夾了一塊號稱是獨門秘籍的醬瓜入口,宮明熙也現出了和宮守義吃愛妻生日餐時一脈相承的痴呆表情。
可憐他還沒消化完,一塊黑黢黢的餅就接踵而至。
“等一下。”
“不是說糊的你吃嗎?”
宮明熙眼神複雜地看著祁瑤,他知道這話不要臉,可他被那鹹到巔峰的醬瓜搞得心裡一包火,紳士風度是再也裝不來了。
“沒錯,是我吃呀!可是給你的你這塊並沒有糊呀!”
埋頭喝粥的祁瑤放下碗,她很疑惑地指了指面前的小碟子。
哦......原來黑色也分一點點黑,有點兒黑和這他媽是啥玩意咋那麼黑的不同級別。
宮明熙對祁真肅然起敬,他原以為自家的傭人做飯就足夠悽慘了,沒想到祁家的更是山外青山樓外樓。
“你們家一直都是張阿姨做飯嗎?”
“對的。”
祁瑤小心翼翼地壓低了聲音。
“我告訴你哦。”
“我哥說她年紀大了,家裡還有兩個兒子在讀大學,不好隨便辭退人家的。”
細微之處見人品,看不出那個陰陽怪氣的蛇男還挺上道的。
“把你的餅給我。”
宮明熙心裡沉甸甸的,他朝她伸出手去。
“不給,我不能讓你吃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