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藝術家同志,餓了沒有?要不要來點手打魚丸墊墊肚子?”
花枝亂顫的校霸在不經意間握住她的細胳膊。
“你們居然還沒吃飯嗎?”
“沒有。”
連修然抬手撥開黏在她額頭上的髮絲,眼神比南方的季風更暖。
“我一直在等你。”
她仰頭撞上他鏡片後一雙生輝的黑瞳。
那裡一直有她的影子,從初識到現在,始終沒有變過。
即便在夢裡,也是一樣的讓人懷念心動。
悠悠地從遙遠的桃源鄉泛舟歸來,含笑的連松雨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幅畫面,不是劍眉星目的弟弟,而是蹲在角落裡捂著臉的唐嘉輝。
他不知是在研究什麼邪典,扭曲的姿勢看起來彷彿整個人都陷入無底的黑洞裡。
不僅如此,她還聽到了隱約飄來的喃喃低語,仔細辨別了一小會兒,貌似是阿拉伯語系的。
“嘉輝,你在做啥......”
她話音剛落,那抹專心練功的身影突然就炸毛了。
向來率性而為的唐嘉輝,擰巴地轉過頭來面對她。
“我沒有!我啥也沒做!”
連松雨眯著眼睛看他一夕之間老了十歲的滄桑俊臉,再低頭瞅瞅榻上凌亂的毯子。
她的腦袋呼通一聲猛然貫穿過一道閃電,思維一下子從南極跳躍到了北極。
是幻覺嗎?為啥他的眼泡那麼腫?哭過了?!
大小姐尷尬地搓著手,一句殺千刀的屁話說得抑揚頓挫。
“莫非......是我剛才對你做了什麼嗎?”
抓狂到想要即刻投河自盡的唐嘉輝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稻草髮型,以無限嘲弄的目光注視她。
沒有,她當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