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同樣不能輕易地接受這位身份特殊的預備妹夫入贅連家。
“祁先生,世界很小,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
年輕三歲,身高卻多出十來公分,壓迫感不是感受不到的。
祁真順從對方的意思抬起頭。
他又何嘗不吃驚意外,不過以他的城府,在這種場合大呼小叫捶胸頓足還是太失風度了。
“請你不要誤會,我和令妹的相遇純屬偶然。”
“她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連修然的嘴角彎了彎,眼底沒有笑意。
一雙單眼皮和金絲邊眼鏡的組合,常常會顯露不怒自威的神態來。
既然把此君的真實情況對連建元和盤托出是個非常愚蠢的做法,那麼大家只能見招拆招了。
他唯一沒想到的是,向來挑剔又難搞的老頭子喝多了幾口客人進貢的祖傳好酒上了頭,竟對上無高堂下無遠親的祁真一見如故。
“我的父母和叔伯很早就過世了,家裡只剩一個還在讀中學的妹妹。”
“我也知道家世方面,我和連小姐有很大差距......”
“但我是想認真和她交往,如果不能得到您的祝福,想必也不能讓她真正的高興。”
連建元精光閃閃的眼睛上下一翻,對他誠懇又低斂的態度很滿意。
家世固然是天差地別,可是祁家鬧中取靜的老宅,光是地皮就價值連城,那種地段一般人動不得,也不可能輕易去動。
這番話,還是有些妄自菲薄了。
然而這並不是他關注的重點,他心裡頭惦記的,是旁的事情。
“修然,我覺得這個小夥子甚好。”
於是,趁著在廚房準備餐後咖啡的空檔,連建元向兒子小聲地表明瞭自己的立場。
小夥子嗎?連修然眼神一暗。
他對連建元的遣詞用句十分熟悉,究竟是有意攀親或是劃清界限,只消一個稱謂就能見微知著。
“他二十八,樂之十八。我不認為他是小夥子。”
“也只比你大三歲而已,不算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