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悶熱的秋夜裡。
大床右側的宮明熙迷迷糊糊地從被角伸出半隻腦袋來。
他被煙味給鬧醒了。
“幾點了?”
他側過身體面向唐嘉輝。
”兩點半。“
叼著煙看了眼手腕上的塑膠電子手錶,唐嘉輝含糊地回答。
“你睡不著?”
宮明熙抓抓頭髮問道。
又眯著眼睛把視線集中在那支青煙漫舞的香菸上。
“有一點。“
唐嘉輝斜眼睨他。
隔壁房間就是人家的主戰場,他哪裡睡得著。
來回跑了三四次衛生間,唐嘉輝都有留意裡頭的動靜。
枉費他豎著耳朵探了半天,卻連什麼歪門邪道的聲響都沒聽到。
他覺得自己也的確是很疙瘩的。
反正無論有沒有聲音,他的心裡都像揣了只兔子似的不安穩。
簡直是作孽死了。
宮明熙不舒服地乾咳了兩聲,伸出手把床伴嘴上的香菸奪下來湊到唇邊。
不聞還好,一聞就投降。
他的煙癮在這時又忍無可忍地犯了。
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
管它是不是有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