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這男人自出孃胎起就沒掄過膀子。
宮明熙的腦子裡正敲鑼打鼓地震天響。
他對天發誓原本只是來送花的。
然而為啥會坐在這裡一身晚宴正裝抱著棒球棍。
連修然所謂的不做賠本買賣,原來竟是要以暴制暴嗎?
他表情嚴峻地盯著手裡的棍子看。
其實也不必意外的。
這種不要命的瘋子他大概終其一生都拼不過了。
那他又是為了什麼會腦子一熱也跟著連修然胡鬧呢。
說起不要命,他哪有資格嘲笑對方。
在電梯裡他並不是沒想過要臨陣脫逃。
沒有人勉強他,她甚至已經不算是他的女朋友。
可是思維一旦跑偏就回不來。
宮明熙把手心的冷汗在褲腿上拭了幾遍。
亂七八糟的念頭隨著飛馳而過的街景一併衝過來。
如果他不幸在此地陣亡了怎麼辦。
他又沒有連修然的身材優勢。
還有,如果先把她救出來的人不是他怎麼辦?
那樣就不酷了。
等等。
他急促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