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修然凝重地看到她略有不好意思地從口袋裡掏出兩隻一次性口罩來了。
唇紅齒白地對他一笑，削掉了他三魂六魄。
“不過你不用擔心。”
“我早有準備。”
“來，你戴上。”
她動作麻利地將口罩包裝袋塞進小弟麻木攤開的手心裡。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就把雙手平攤舉到胸口了。
像是走投無路時對阿拉禱告的信徒，連修然未發一言接了口罩，腦袋悠悠地沉下去。
“別愣著了。”
“時間緊張得很。”
“挑完了我還得把它擦乾淨呢。”
連修然面如土色的俊臉閃過一絲難掩的欣慰。
還知道要擦乾淨，這長足的進步真是讓他心頭一顫。
他環視四周陰森林立的永珍，拆開包裝袋將口罩抽了出來。
“有什麼要求嗎？”
連修然調整好口罩的掛繩，聲音甕甕的。
“比如說主題之類的，給我點提示。”
前方俯首彎腰的她頭也沒回，自顧自地點頭。
他十分困難地把目光從她睡袍料子下翹起的曲線移開。
就那個完整的形狀來看，裡頭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穿的。
要不是現在還有正事要做，他並不介意收拾起自己的潔癖在這個塵土飛揚的房間裡和她回味人生。